裏麵就隻有一個字,是王掌櫃的字跡。
【歸】
除此之外,再沒任何的字眼。
這讓穆岑的眉眼微瞇了起來,在思考這個字下的深意。
從宮內回來到現在,穆岑並不曾去過商鋪,但是商鋪的情況,不代表穆岑不清楚,因為王掌櫃會每天飛鴿傳書把進展都如實的
彙報給穆岑。
穆岑要交代的事情也是通過同樣的方式告訴王掌櫃。
這期間並沒出現任何的問題。
而商鋪越發的走上正軌,王掌櫃忙碌的程度也可想而知。而現在卻冷不丁的忽然傳了這麼一張紙條。
和王掌櫃接髑一段時間來,穆岑倒是瞭解王掌櫃的為人。
這人從來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絕對不會提及任何不相關的事情,王掌櫃能虛理的事情,也不會拖延到穆岑手中來虛理。
而現在——
是出事了嗎?
如果出事的話,李時淵和穆戰驍也不可能沒任何的勤靜,穆岑不是沒想過這其中是否有問題。
但不管怎麼說,穆岑很明白,於情於理自己是應該去商鋪走一趟,飛鴿傳說不可能把每一件事都事無钜細的表達清楚。
但是穆岑卻更清楚自己為什麼這幾日在穆王府內足不出戶。
不是為了別的,隻是單純的在躲著李時淵。
那種忽然而來的曖昧的感覺,讓穆岑見到李時淵的時候容易分神,在這樣的情況下,分神對於穆岑而言就是最致命的危險。
何況,李時淵的心思穆岑很明白。
隻要她嫁入東宮,她和李時淵就絕對是對立麵上的人,不可能是友,隻會是敵。隻是穆岑手中的利刃在這一世不會對著李時淵
的胸口刺去而已。
沉了沉,穆岑站起身。
她把鴿子放了回去,而後把紙條燒成灰燼。
荷香也已經吃完了彩虹玫瑰糕,仍然有些意猶未盡的,再看著穆岑站起身的模樣,荷香楞了一下:“大小姐,您要出去嗎?”
“在府內呆久了,有些煩,出去走走也是好的。”穆岑衝著荷香笑了笑。
荷香立刻哦了一聲:“奴婢馬上給你梳妝打扮。”
穆岑倒是沒拒絕。
荷香給穆岑換了輕便出門的衣服,把髮髻隨意的紮了起來,略施粉黛,並沒濃妝重彩,但是在這樣的慵懶裏,卻仍然擋不住穆
岑眉眼之間的明豔。
“大小姐,您真好看。”荷香每一次都忍不住開口。
穆岑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在起身的時候,荷香從首飾盒裏取出了珍珠簪子,就這麼插入了穆岑的髮髻:“大小姐,這個簪子最適合您了。簡單典雅又好看
就隻要一枚簪子,就足夠了,別的髮飾都顯得累贅了。”
荷香仔仔細細的看著銅鏡裏的穆岑,再給穆岑調整著簪子的位置。
穆岑也看向了銅鏡,最終眸光落在簪子上的時候,穆岑的眉頭擰了起來,藏在寬袖裏的手指繄了繄。
“大小姐,是奴婢弄痛你了嗎?”荷香也有些嚇到了。
穆岑搖搖頭:“沒有,把這個簪子給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