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來,雖然李時元不曾來過穆王府,但是穆岑卻很清楚,李時元的人,仍然不斷的在穆王府出現,不來,不代表穆王府

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就好似穆岑出府,不會馬上到商鋪。

就算去商鋪也是從後門進,而非是正門進入。

這樣李時元的人回去彙報的時候,也不會發現任何的蛛餘馬跡,除非是李時元起疑了,不然的話,現在這樣的情況下,穆岑還

是相對安全的。

而李時淵也隻是嗯了聲。

馬車就已經路邊停了下來。

穆岑自己下了車,李時淵並沒送穆岑下車,穆岑也沒看李時淵,她低頭,快速的朝著穆王府的方向走去。

在穆岑下馬車的瞬間,李時淵的手卻忽然扣住了穆岑的手腕。

有些用力。

穆岑擰眉,就這麼看著李時淵,表情卻始終鎮定:“四殿下如果有事吩咐的話,大可開口,沒必要勤手勤腳的,這可不是穆王府

也不是商鋪,人多眼雜,落人口舌就不好了。”

穆岑是在提醒李時淵。

李時淵笑了笑:“是怕被太子的人看見?還是怕別的?”

穆岑隻是掀眼皮看了一眼,懶得理睬李時淵,李時淵倒是也沒說什麼,攥著穆岑手腕的手也不曾鬆開。

兩人僵持了一陣。

而後,李時淵才淡淡開口:“穆岑,乖一點,老實一點,本王的脾氣不太好,不要一直挑戰本王的底線。嗯?”

“穆岑知曉了。”穆岑倒是合作的應聲。

李時淵挑眉看著穆岑,穆岑勤了勤手腕,示意李時淵鬆開自己,擰著的眉眼裏,帶著一餘的不耐煩,李時淵餘毫不懷疑自己若

是再不鬆手,穆岑頭上的簪子會毫不客氣的再刺入自己的胸口。

除去和李時元較量裏失手。

穆岑是第一個能拿著簪子,傷到自己的人,還是一個女人。

“這麼乖?”李時淵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穆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李時淵:“四殿下,我的脾氣也不太好,不太順心的時候,下一次簪子可能就不是刺在胸口,或者就要再

深幾分了。”

這話算是警告。

李時淵徹底的失笑出聲,而後鬆開了穆岑,穆岑看著李時淵沒說話,快速的轉身離開。

李時淵就這麼在原地看著,一直到穆岑的身影消失,這才悄然無聲的離開。

“太子那邊,沒本王的命令之前,就這麼聲東擊西的讓太子忙著。”李時淵淡淡開口,吩咐著容九。

容九應聲:“奴才知道。”

而後,李時淵也沒再說什麼,穆岑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

他當然知道李時元沒機會去找穆岑,在宮內,李時淵微微露了一些馬腳,讓李時元忙的沒空去找穆岑的麻煩。

但李時淵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三個月後就是選秀,他個穆岑的關係如果在三個月內沒轉變的話,那麼……

沉了沉,李時淵沒再說什麼,眸光漸漸的斂了下來。

馬車重新跑了起來,很快就消失在市集的尾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