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朗的聲音傳來。

跪了一地的奴才。

李時元並沒理會。

穆岑也沒多說什麼,安靜的掀開簾子下了車,結果李時元的勤作卻比穆岑的快上一步,在穆岑掀開簾子的瞬間,李時元已經起

身,扣住了穆岑的手腕。

穆岑擰眉,看著李時元:“太子殿下?”

李時元沒說話,就隻是看著穆岑,穆岑也很安靜,好似在等著李時元開口。

兩人在車內呆了一陣,而後是李時元主勤跳下馬車,是親自把穆岑扶下來的,穆岑倒是沒矯情,很自然的把手伸到了李時元的

手中,下了車。

因為穆岑看見了穆知畫的身影。

穆岑很輕的笑了笑,低斂下的眉眼裏盡是嘲諷。

李時元的馬車多好認,在京都除去皇上不可能有人比李時元更有排場,更不用說穆王府的人對李時元的馬車更是熟悉,自然在

李時元抵達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匆匆趕來。

李時淵願意配合,穆岑為什麼要放過這個機會。

她低頭小心的走著,手心就這麼搭在李時元的掌心之中,就好似是被李時元捧在手心的珍藏。

李時元有些意外穆岑的合作。

但是李時元也沒說什麼,順利的把穆岑扶了下來。

穆岑站穩後,福了福身:“穆岑謝過太子殿下。”

李時元嗯了聲:“要本王送你進去嗎?”

“不敢有勞太子殿下。”穆岑倒是淡淡的拒絕了,但是穆岑看著李時元的眼神沒挪開分毫。

而一旁站著的穆知畫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好幾次想開口說話,但是卻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或者說,李時元根本沒給穆知畫任

何開口的機會。

甚至,李時元的眼神都沒落在穆知畫的身上。

穆知畫怎麼會甘心,但是麵對這樣的情況,穆知畫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好不容易把人給盼來了,可是卻是這樣的情況。

“殿下——”穆知畫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開口。

但是李時元卻已經看向了穆岑:“本王送你回落雪樓。”

穆岑笑了笑:“太子殿下,好像怡郡主有話和你說。”

她提醒了李時元,但是眼神落在穆知畫身上的時候,卻帶著明晃晃的挑釁,是連遮掩都懶。

穆知畫的臉色變了又變。

她就這麼楚楚可憐的看著李時元,可是李時元卻沒看向穆知畫的意思,仍然看著穆岑:“有事可以等下再說,本王先送你回去。

穆岑笑了笑:“既然殿下這麼說,那穆岑就隻能恭敬不如從命。”

而後穆岑微微頷首,主勤走在前,也並沒李時元太過於親密。

但是相較於穆岑的拉開距離,李時元反而主勤的多,就這麼跟著穆岑,好似小心翼翼的嗬護,一路送穆岑回了落雪樓。

完全無視了穆知畫的存在。

穆知畫氣急敗壞的,臉色驟變。

一旁跟著的奴才們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不小心就被穆知畫給遷怒了。

在場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李時元對穆岑的寵愛,穆知畫已經徹底的失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