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李時元也來了,那今夜的事是否會有變數,穆岑忽然不敢那麼篤定了。

在這樣的躊躇裏,一聲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傳來:“難得見你心神不寧的樣子,這麼一心相當太子妃,難道見到太子不是應該要

開心點?”

那是李時淵。

穆岑沒理會李時淵的戲謔和調侃,眉頭微微擰了下,而後越過門檻。

不知道是因為心裏想著事情,還是因為李時淵站在身後,穆岑第一次沒注意到門檻,險些把自己絆倒。

身後的李時淵眼疾手快的把穆岑扶住,眉眼裏倒是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就這麼從容不迫的看著穆岑:“投懷送抱也不需要這樣

穆岑:“……”

這人——

想到李時淵把容九借出來了,穆岑倒是沒和李時淵計較這些,何況,現在也不合時宜。

而李時淵也僅僅是把穆岑扶正,就什麼都沒再做過了。

就好似之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悄然無聲的就這麼過去了。

兩人安靜的跟在穆洪遠和李時元的身後,進了穆王府。

穆王府內一切都已經準備穩妥了。

穆洪遠恭敬的把李時元請到了主位上,李時元倒是也沒客氣,在場的人順著位置坐了下來,穆洪遠甚至有意把李時元右邊的位

置留給了穆岑。

而這之前是穆知畫的位置。

穆岑倒是笑了笑,沒推諉。

穆知畫看著穆岑,恨得一句話說不出來,但是礙於這樣的場合,穆知畫一句話也不能說,就隻能這麼含怨的看著。

穆岑坐了下來,反倒是可以把李時淵看的清清楚楚,因為李時淵就在自己的對麵,隻是兩人的眼神並沒任何交流。

反倒是李時元不時的看向穆岑,倒也沒避諱在場的人,詢問穆岑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瘞的問題。

“那些小點喜歡嗎?”李時元低聲問著,在外人看來,他們這樣的姿態就顯得再親密不過。

穆岑笑臉盈盈的:“還不錯。隻是麻煩殿下讓人從宮內刻意送到王府。”

“喜歡就行。”李時元倒是不以為意這期間奴才們要怎麼快馬加鞭,“本王前些日子去給祖母請安,祖母倒是惦記著你,尋個時候

本王帶你入宮,免得祖母老說本王把你藏起來了。”

“好。”穆岑乖巧又順從。

李時元微瞇起眼,就這麼看著穆岑,穆岑並沒迴避李時元的眼神。

反倒是李時元忽然就這麼輕笑一聲,整個人貼的更近,穆岑也沒閃躲,坐的筆直,偶爾那視線落在穆知畫的身上,紅唇揚起了

挑釁的笑。

穆知畫豈止是恨——

從跟了李時元到現在,除去李時元在閨房之樂上的溫柔,別的時候李時元也就隻有沒人的時候會哄著自己開心,而非是現在,

完全不不顧場合的哄著穆知畫的開心。

甚至還讓人專程從宮內送了點心來王府。

更不用說這樣當著眾人的麵,慢聲細語的和一個人說話。

李時元身份的尊貴,從來都是別人阿諛奉承,攀炎附勢,絕非是李時元這樣的討好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