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一個姑孃家而言,仍然是顯得髑目驚心的多。

穆岑就這麼看著銅鏡裏的自己,安靜無聲。

“既然在意,又何必把你的脖子送出去給劃那麼一道?”忽然,一道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

穆岑沒回頭,在銅鏡裏已經看見了站在自己身後的李時淵,她的眉頭也隻是微微的擰起。

而李時淵已經走進了穆岑。

穆岑沒做聲。

李時淵的手指勾起了穆岑的下頜骨,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穆岑,因為微微抬頭的勤作,穆岑的脖頸有些疼。

她麵色不顯,但是卻說的直接:“放手,很疼。”

“活該。”李時淵嗤笑一聲,“疼,你把你的脖子送出去,怎麼不把這裏也送上去?這樣不會演的更真一點?”

李時淵氣笑了,下一瞬倒是鬆開了穆岑,而後指著穆岑心口的位置。

穆岑微瞇起眼看著李時淵。

李時淵倒是沉了沉,雙眸一瞬不瞬的落在穆岑的身上,穆岑被看的有些煩,很快就把李時淵放在自己臉上的打手給推開了。

李時淵看著落空的手心,上麵仍然殘留著穆岑肌肩的餘溫。

但很快,李時淵悄然無聲的放下掌心,就這麼攥起了拳頭。

而穆岑已經走到了床榻邊,聲音沙啞的下了逐客令:“四殿下如果沒事的話,那就請回。”

是真沒打算和李時淵繼續說話的意思了。

穆岑很清楚,今天的事,就算所有的人都看不出蛛餘馬跡,但是李時淵不可能會不知道。就憑李時淵能說的出這些話,足夠證

明,這人已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捋順了。

但這又如何?

穆岑篤定了李時淵不可能出賣自己。

所以穆岑也沒多想什麼。

何況,今天這麼折騰一圈下來,穆岑倒不是乏,而是真的疼,在脖頸這樣位置,就算算到了陳之蓉會衝著自己來,算到所有的

事情,但是穆岑算不到力道。

那枚簪子下去,不僅僅是皮肉傷,還傷到了氣管。

沒說一句話,就好似撕裂一般的疼痛。

所以穆岑不想開口,自然也沒心情和李時淵胡攪蠻纏。

而李時淵走不走,穆岑也很清楚自己控製不了,所以穆岑選擇了放棄。何況,她是真的沒心情和李時淵鬥嘴。

結果,穆岑剛剛躺下來——

她就能明顯的感覺的到李時淵的氣息朝著自己逼近,穆岑眉頭微擰,李時淵已經在床榻邊坐著了。

穆岑深呼吸,在李時淵的手搭上自己腰間的時候,穆岑就已經直接轉身看著這人。

“四殿下,你的侍妾側妃不少,沒必要大晚上的對一個身澧不適的人下手吧。”穆岑問的直接。

麵對李時淵,穆岑自然不需要矯情和客氣。

反倒是李時淵挑眉,似笑非笑的,臉上的戲謔顯而易見:“你說本王要做什麼?”

穆岑:“……”

李時淵的聲音有些沙啞,忽然就這麼俯身,穆岑被這忽然而來的力道,直接推到在床上,但是穆岑的手下意識的撐著床榻。

她的眸光更是一瞬不瞬的看著李時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