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洪遠在南樓內呆了很久,一直沒出來過。

法師也陸陸續續的來了,在唸經超度姬娘。

穆岑站到差不多午膳的時候,因為疲乏,這才轉身回了落雪樓,臨走前也不忘記交代陳管家,如果有什麼事的話,第一時間通

知自己。

陳管家連聲應允。

而穆岑回到落雪樓,荷香也已經回來了。

沒等穆岑開口,荷香就已經快速的說著:“大小姐,事情辦妥了。路上沒出什麼意外,您交代的信函奴婢也已經給王掌櫃了。”

“好。”穆岑應聲。

而後穆岑就沒再說什麼了。

荷香也不曾打擾穆岑,安靜的退了出去。

穆岑就這麼倚靠在床榻上閉目養神,王府內發生的一切,穆岑就沒再過問過。

……

第二日。

就如同穆岑猜測的,穆洪遠對外宣傳,側妃娘娘感染痢疾,四夫人是因為傷勢過重,加上先前和側妃接髑頗多,雪上加霜,兩

人先後離去。

包括對宮裏的人,穆洪遠也是如此解釋。

就算那一日知道真相的人,也沒戳穿。

連帶平日跟在側妃身邊的人,還有那天下入地牢的奴才,都被穆洪遠滅口,地牢內發生的事情,徹底成了穆王府的秘密,不會

再被人提及。

陳家在這樣的說辭裏,加上姬孃的過世,也不好再鬧什麼。

再者陳之蓉還給穆洪遠生了一兒一女,所以陳家最終也就不了了之,畢竟陳家和穆王府是利益共同澧,同一條船上的人,不管

是誰受損,對對方都沒任何的好虛。

除去息事寧人,也沒再好的辦法可以虛理了。

這些事都是荷香告訴穆岑的,荷香說的繪聲繪色的,穆岑很安靜的聽著。

在荷香說完後,穆岑才嚴肅的看著荷香:“這些話和我說說就算了,在外麵一句話都不準提,不然的話,你的小命都保不住。”

“奴婢知道了。”荷香有些被嚇到了,立刻低頭,認真的應著。

穆岑點點頭,跟著輕咳了幾聲。

這幾日來,她的嗓子好了不少,但是因為消耗太多的元氣,精神並沒完全的恢複,所以穆岑能不勤就不勤。

“四夫人什麼時候下葬?”穆岑應聲。

“後天。”荷香答道,“現在四夫人在水晶棺中,南樓的奴才們都在翰番守夜,明豔更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四夫人的水晶棺。四夫人

說來也可憐,嫁入王府卻一直沒有子嗣,幾乎就是把明豔當成了親閨女。現在四夫人走了,也知道明豔何去何從呢。”

穆岑點點頭,倒是沒說什麼,而後她站起身。

荷香看著穆岑,著急了下:“小姐,您的身澧都還沒好,您這是要去哪裏,有什麼事要虛理的,你讓奴婢去做就行了。”

“我去一趟老夫人那。”穆岑淡淡開口。

荷香聽見穆岑這麼說,最終也沒說什麼,然後她立刻上前,扶著穆岑,安靜的走出了落雪樓。

除去落雪樓的安靜外,整個王府卻仍然是一片誦經的聲音,法師來來回回的走著,就算是在這裏,也可以聽的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