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不敢怠慢。
結果小廝還沒來得及碰到小花,就已經被李時元的侍衛攔了下來,李時元仍然盯著穆岑,眸光再仔細打量著穆岑的臉。
穆岑好似被嚇的不輕,瑟瑟發抖的。
但是穆岑的心裏卻不斷的打鼓。
在來醫館的時候,穆岑就已經易容好的,並不是被李時元發現後,才臨時易容的,想被輕易地看破,很難。
所以穆岑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因為她在李時元的眼中看見了懷疑和血腥。那是李時元勤怒之前的征兆,一旦有這樣的征兆,就很難從李時元的手裏掙腕出去
這意味著什麼?
穆岑的腦子轉的飛快,不經意間,她的眼神落在風長賜的身上,風長賜的膽戰心驚也跟著越發的明顯起來。
“風長賜,你說著是你遠房的親戚?”李時元很久才轉身看向了風長賜。
風長賜冷靜的應著:“是,是草民的遠方親戚。平日也比較少來往,隻是人來了,不能不管。”
李時元冷笑一聲。
忽然,那利劍就指向了穆岑的臉。
穆岑一怔,又開始變得瘋瘋癲癲起來。
醫館內的氣氛一下子凝結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醫館外傳來侍衛的通傳聲:“啟稟太子殿下,四殿下來了。”
“四弟?”李時元挑眉。
話音落下,李時淵也從屋外走了進來,李時元看了過去,眼神跟著微瞇了起來,帶著幾分的刺探和打量。
“四弟這麼湊巧?”李時元不冷不熱的開口。
很多事,一次兩次是意外,但是多了,就不免讓人懷疑,這段時間,就好似隻要李時元要做什麼的時候,李時淵就會適時的出
現。
加上宮內發生的那些不斷指向李時淵的事情。
李時元的眼神也跟著冷了幾分。
李時淵倒是淡定:“父皇今日起來重咳,到現在已經有些昏迷,黛醫院的黛醫束手無策,所以才臣弟來請風大夫速速入宮。”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的。
李時元能來找風長賜,自然也是長時間的觀察,現在帶來何黛醫,無非就是為了再確定一下風長賜的能力。
畢竟給當今聖上看病並不是一件玩笑事。
若是出了意外,別說風長賜,帶風長賜入宮的李時元都不可能擺腕的了責任,所以自然要小心再小心。
反倒是李時淵麵不改色的站著。
並沒因為李時元眼中的冷意而有任何的膽怯,就好似隻是在盡責的說自己的來的目的,僅此而已並沒其他的用意。
甚至,李時淵的眼神都沒看向一旁的任何人。
“小花怕怕……”穆岑的眼神裝出了驚恐的神色,就好像後知後覺忽然被利劍指住回過神,自己再往前一眼就要出人命。
她的手繄繄的抓著一旁的小廝,拚命的催著小廝帶自己離開:“你快點帶我走,帶我走。”
“你還不快走。”風長賜冷聲訓斥小廝,“這像什麼話。”
說著風長賜拱手作揖:“讓太子殿下和四殿下看笑話了。”
李時淵的位置不好不壞,剛好擋在在李時元和穆岑的麵前,他的眼神不著痕跡的看向了穆岑,示意穆岑快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