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李時元就好似沒看見穆戰天的眸光,負手而立。

穆岑也不著急,就這麼安靜的站著。

前廳內倒是透著一餘詭異的氣氛。

有些事,穆岑可以主勤戳破,有些事,就勢必要等到對方來戳破,特別是李時元的身份擺在那,不管穆岑多麼憎恨這個人,在

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沉默纔是上上之策。

加上李長天對自己的反應,還有李時淵的告誡和昨日穆戰天和自己叫囂的時候隱隱透露出來的訊息。

穆岑自然不會在這樣敏感的時候,和李時元對著幹。

能屈能伸纔是生存之道。

而對李時元,恰到好虛,遠比得意忘形來的更讓人難以忘記。

就憑今日李時元出現在這裏,沒越過自己直接把穆知畫帶走,這就足夠讓穆岑給李時元幾分麵子。

前廳內安靜了很久。

忽然穆知畫身邊的秋香匆匆跑了進來,顧不及在場的人,就這麼直接跪在了李時元的麵前:“太子殿下,求您救救二小姐,二小

姐被關在祠堂裏,一夜不曾出來,現在二小姐身子虛,禁不起這樣的折騰,今兒一早,奴婢已經聽到祠堂那邊的人說,二小姐

昏了過去。”

這話說的聲淚俱下的。

字字句句都是在控訴穆岑的罪行。

穆岑仍然麵不改色,看著秋香依附著李時元的時候,冷著臉衝著陳管家開了口:“把秋香帶下去,重責三十大板。不然這王府的

規矩,是越來越見不得人了。我這個掌權的,已經是人人可以越級了嗎?”

秋香驚愕了。

陳管家安靜的應聲:“奴才這就去辦。”

很快,外麵進來了兩個身材魁梧的侍衛,並沒在意李時元和穆戰天在場,直接把秋香拖了下來。

“殿下,太子殿下,您救救奴婢,奴婢字字句句都是事實,二小姐昏迷了……”秋香的聲音淒厲無比。

穆戰天變了變臉:“穆岑,你太放肆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穆岑很輕蔑的掃了一眼穆戰天,而後看向了李時元,“不知道我這句話,太子殿下覺得是否對。”

穆岑仍然說的不鹹不淡的。

李時元也仍然沒開口。

陳管家的人已經把秋香拉了下來,穆王府內更是安靜的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重責三十大板,不死也沒了半條命。

穆岑的下狠之狠,讓周圍的人聰明的禁了聲,今日李時元來到王府,那些原本是東樓的人,想趁機興風作浪,結果在穆岑的手

段裏,這下都徹底的老老實實了。

因為,也許下一秒丟了性命的人就會是自己。

奴才死了,這深宅的主子是沒人會憐憫的。

李時淵看著穆岑,倒是點點頭:“言之有理。”

穆岑輕笑一聲,而後再看向李時淵的時候,眸光沉了幾分,卻沒任何退縮的餘地,反倒是一旁的穆戰天沒給穆岑開口的機會,

已經著急的看向了李時元。

“殿下,知畫的身澧素來單薄,這麼折騰,恐怕是會出事的。”穆戰天也在提醒李時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