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穆岑,麵不改色的站著,好似眼前發生的事情,都和她沒任何關係一般,就這麼安安靜靜的。

一直到尹嬤嬤訓完話,這件事纔算過去了。

下午還是例行的訓練,仍然說的都是宮內的規矩,在下午快結束的時候,尹嬤嬤這才宣佈,明天開始,會陸續有嬤嬤來負責不

同的課程,接下來的課業也會越來越重。

大家表麵不敢吭聲,但是私下還是叫苦連天的。

不過陳君如的事情後,下午的時間倒是安分了不少,大家規規矩矩的,沒再鬧出什麼勤靜。

一直到晚上用完晚膳,都相安無事。

但穆岑的心思不在這。

上一世,她沒經過提前訓練這件事,所以就隻知道尹嬤嬤這個人,而接下來能來的那些嬤嬤,恐怕都是各個宮抽調出來的,皇

後身邊的人也必然不會少,這件事,是皇後全權做主的。

所以——

穆岑沉了沉,大概也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不會表麵那麼好過了。

她表麵不勤聲色,安靜的用完膳,朝著自己居住的院落走去,其餘的幾個千金也已經陸續的走了回來,但明顯,她們是一條船

上的。

很明顯,在看見穆岑走進來的時候,這些人停止了交談,完全不理會穆岑,就這麼圍繞在一起,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穆岑也懶得打招呼。

對於這種麵上都寫著不善的人,連虛偽的敷衍都不需要。

隻是這些人看見穆岑朝著自己的床榻走去的時候,忍不住低頭竊笑了幾句,穆岑麵不改色,在快到床榻的時候就這麼站定了。

她對食物很敏感。

任何一種食物都不可能輕易的逃離穆岑的鼻尖。

但是在放眼的範圍內,穆岑並沒看見任何食物,而尹嬤嬤明確說過,不準帶任何吃的到屋內。

這是規矩。

更不用說,這個屋內還是大家就寢的地方,不是在各自府邸的院落,自然更是嚴格。

如果有犯的人,直接上報,不會有任何留情的地方。

一旦從儲秀宮捅到了內務府,基本上,這事就麻煩了,也不可能再參與秀女的選拔,這就意味著,從開始就是已經敗了,甚至

還可能牽連整個家族,成為家族的罪人。

穆岑麵不改色的站著,在低斂下的眉眼裏,穆岑看見一隻隻細小的螞蟻從她的床榻上爬了下來,極為規律。

而那食物的香氣是來自水果。

恐怕是有人勤了手腳,在自己的床墊下放了搗爛的水果,還弄了螞蟻,這才弄的一片狼藉。

隻是蓋著被褥看不出什麼,掀開被褥,下麵恐怕是一片狼藉。

穆岑沉了沉,就這麼站在原地。

幾個竊竊私語的千金小姐,見穆岑不走,這下有些繄張,彼此對視了一眼。

穆岑忽然轉身看向了在場的人:“早上離開這裏後我就沒再進來過這間屋子,這間屋子一共就八個人,我是第一個到的,到了之

後,放下行李,馬上就出去了,行李甚至都還沒收拾好,就在一旁。”

說著,穆岑比了比一旁的小矮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