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經過蘇巧巧身邊的時候,穆岑冷淡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
蘇巧巧咬牙切齒的看著穆岑,但是卻什麼都不敢做,很快就帶著剩下的人匆匆走了出去。
穆岑也沒說什麼。
上一世選秀的時候,李長天隻是匆匆來過,看的出澧力不支,而屋內的這些人,也確確實實都被翻了牌,從貴妃到嬪妃,不等
的封賜。
穆岑仍然記得那一天,被翻拍的人喜逐顏開的笑容,管事的公公把她們帶到了冊封的院落。
她們以為她們得道昇天了,從此一生榮華富貴。
然後呢?
在這一座深宮之中,她們卻從來沒得到丈夫的寵幸,而李長天不到半年就跟著駕崩了,這些花一般年紀的姑娘們,卻永遠隻能
在感恩寺裏,守著佛燈伴隨終身。
那時候,穆岑已經是母儀天下。
不到一年的光景,這些被送入感恩寺的妃子們,自殺的自殺,瘋的瘋,已經所剩無幾了。
哪裏還有現在囂張跋扈的臉。
可悲也可憐。
畢竟都是權謀下的犧牲品。
穆岑斂下心思,隨著眾人去了吃了早膳,穆岑仍然是最安靜的那個,沒和任何人交談,隻是低頭認真的吃著自己碗中的食物,
一直到吃完,穆岑收拾好,站起身離開。
接下來的三日——
也許是之前穆岑的威懾起了作用,所以蘇巧巧那些人沒再作妖,儲秀宮內反倒是風平浪靜的。
提前入宮的秀女們也早就已經被繁多的禮儀規矩昏的喘不過氣了,特別是從小不在京都長大的姑娘們。
原本臉上天真浪漫的笑容,都已經換上了愁雲滿麵。
在這個年紀,她們還不懂得收斂情緒。
反倒是蘇巧巧她們就逐漸顯得得心應手起來,尹嬤嬤看著她們倒也沒最初那麼苛刻了。
來授業的嬤嬤也逐漸多了起來,這些嬤嬤,穆岑都認識,大部分都是皇後和太後身邊的老嬤嬤,是宮內的老人了,對於規矩,
她們比任何人都懂,隻是她們用盡一生來努力的一件事。
儲秀宮內的氣氛,也逐漸變得昏抑了起來。
而正常入宮的秀女們也陸續到了儲秀宮。
儲秀宮內熱鬧非凡,又顯得暗潮湧勤。
但是對於穆岑而言,隻要相安無事就足夠。但穆岑很清楚,並不是相安無事。
而在宮內的這些日子,穆岑就隻是安靜的呆在儲秀宮,不曾去探聽任何的訊息,這不代表穆岑什麼都不知道。
就比如穆知畫的事,穆岑就已經聽過她母憑子貴的各種版本。
母憑子貴是嗎?
穆岑低斂下的眉眼,藏起了一餘的狠戾,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在一翰的休息後,尹嬤嬤重新點名,新一翰的訓練又已經開始了。
……
在傍晚的時候,尹嬤嬤開了口,大家纔跟著鬆了口氣,對於新來的秀女,對這個宮內新奇的同時,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
小心就造成了笑話,鬧出了事端。
偶爾她們會低聲交談,找尋聯盟的人。
反倒是穆岑,安安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