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塵不敢開口,低著頭跟著尹嬤嬤走了出去。
“奴婢見過九殿下。”忽然,尹嬤嬤停了下來,福了福身請了安。
一直在外的李時厲這才朝著廂房走來,之前鬧了這麼一出,他就算沒進來也或多或少的猜到了。
李時厲拂袖:“起來吧。”
尹嬤嬤這才站起身,徐洛塵更是大氣不敢喘。低著頭就這麼跟著尹嬤嬤。李時厲沒再看兩人,朝著廂房內走去。
廂房內很安靜,隻剩下穆岑和李時淵還有李時元在原地站著,見到李時厲進來的時候,三人的視線落在了李時厲的身上。
“九弟也來了?”李時元淡淡開口。
李時厲應聲:“臣弟見過二哥,四哥。”
李時元沒說什麼,李時淵始終負手而立,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李時厲因為容妃的關係,在宮內順風順水,就算是曲華裳
和李時元對李時厲在忌諱也不敢輕易下手。
雖然李時厲並沒表現出對帝王之位的野心,但終究都是一個隱患。
李時元總會不時的試探和拉攏,若是能拉攏,自然是如虎添翼。
而李時淵和李時厲就更少來往了,偶爾也隻是點頭頷首示意,稱不上多深的兄弟之情。
這樣的三人,共居一室,上一次還是在妄想樓內。
偏偏,每一次穆岑都在場。
穆岑安靜的看著,也沒開口。
“臣弟來給母後請安,正好聽說儲秀宮出了事,就順路來看看。”李時厲的口氣很隨意,就和他的態度一樣,讓人永遠捉摸不透
李時厲的真實想法。
李時元挑眉,眼底倒是帶了一餘探究的意味:“九弟什麼時候對這些事感興趣了?”
“正好看見故人,所以就來看看。”李時厲倒是毫不畏懼,淡淡開口。
“故人?”李時元的眉頭擰了起來。
就連李時淵的眼神都帶著一餘的費解,李時厲在儲秀宮能有什麼故人?根本就是八輩子打不著關係的人。
而這一屋子的人現在圍在這裏,無非都是為了穆岑。
難道穆岑是李時厲的故人?
李時淵的腦海裏,唯有那一次穆岑在望香樓和李時厲見麵的畫麵,剩下的事,李時淵一點記憶都沒有。穆岑也從來不曾提及李
時厲。
倒是李時厲聽著,輕笑了一聲,而那眼神卻若有若無的掃在了穆岑的身上,他看著李時元也沒任何懼怕的成分,更顯得坦滂滂
的。
反倒是穆岑被看的有些頭疼。
是怎麼都沒想到李時厲說的話能這麼不負責任。
穆岑不相信李時厲不知道李時元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人,這麼不明不白的話,最終倒黴的人不會是別人,隻會是自己。
想到這些,穆岑的頭更疼了。
她真的覺得,李時厲是來添乳的。
望香樓的時候,穆岑感覺的出李時厲對自己的喜歡,那是一種男人對女人的佔有慾,但是在那之前穆岑不曾見過李時厲。
而望香樓那一夜,穆岑的容顏和現在截然不同。
再見麵的時候,就是那一次在宮牆外,李時厲幫穆岑順利躲過李時元的追查,那一次,穆岑就很清楚,李時厲已經認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