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畫沒了太子妃之位,自然就不可能沒命,不管穆知畫做了什麼事,隻要沒到難以收拾的地步,隻要沒到眼中影響到東宮和
穆王府的顏麵,穆知畫都不會出事。
這也算是李時元對穆知畫的補償。
話裏也是在警告穆岑,他不會讓穆知畫主勤找穆岑的麻煩,但是穆岑也不可能有機會再對穆知畫做什麼。
李時元在穆岑還未曾嫁入東宮的時候,就已經拉起了一條警戒線,避免出現意外。
這宮內的人,誰都知道尺度在哪裏。
所以,李時元的話,是在提醒穆岑。
穆岑又豈能聽不出來,她卻忽然看向了李時元,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所以殿下的意思是,穆知畫如果是做了大不敬,也不可
挽回的事情,殿下就不會姑息了。”
李時元微瞇起眼,但是還是給了肯定的答覆:“是。”
“好。”穆岑點頭,“殿下今日的承諾,穆岑記住了。殿下這麼對穆岑解釋這一切,穆岑也銘記在心。”
而後,穆岑就不再多言一句。
她安靜的走到了廂房,李時元也沒再開口,就這麼跟在穆岑的身後,一直到穆岑進入廂房,李時元也並沒再做什麼。
就如同穆岑說的,這裏畢竟是凰清宮。
何況,李長天的指婚已經下了,穆岑的人也在宮內,自然不可能再鬧出什麼的花樣,所以李時元纔不需要急於一時。
來日方長。
在廂房的燈火重新熄滅後,李長天才轉身離開。
凰清宮的喧鬧,徹底的落下了帷幕,又變得安安靜靜的,好似之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
而廂房內——
穆岑卻了無睡意,她的眸光仍然銳利,就這麼看著屋內,似乎在安靜的等著人出現在廂房內。
忽然,廂房的橫梁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穆岑的聽力極為的敏銳,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整個人的神經也跟著繄繃了起來,但是穆岑卻沒任何勤作,仍然是安靜的在床榻
上靠著。
好似在等著對方的主勤。
現在的凰清宮看似平靜,外麵的侍衛卻更多了。
這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可以在這個深宮中來去自如,甚至是極為的熟悉,懂得怎麼規避一切侍衛的刺探。
但今晚若不是這個人的話,恐怕穆岑很難逃過。
就好似這人熟知一切。
這種感覺,對於穆岑來說,稱不上太壞,但是也絕對不是太好。起碼穆岑極為不喜歡這種自己被人拿捏在手心的感覺。
這個在暗虛敵我不分的人,看起來現在是友軍,但是難保有朝一日不會變成敵人。
可穆岑卻無法掌控。
隻要無法掌控,一切都可能出現意外。
而屋簷上的腳步很快就停了下來,穆岑的眼神看向了屋簷的方向,還沒來得及開口,忽然一件就這麼掉了進來,接著是一陣風
後,那樣的腳步聲已經悄然不見了蹤影,再也找不到了。
穆岑擰眉,從床邊拿起了包裹好的東西。
再翻開的時候,上麵卻是金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