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難受的很,但也無法控製這樣的反應。

在這樣混合而複雜的感情裏,她繄繄的抱著李時淵,很久都沒說話。

李時淵也注意到了懷中的人的異常,他低頭,看著穆岑細細摩挲著自己的傷口,最終停在了胸口的位置。

“擔心我?”李時淵問。

穆岑嗯了聲,倒是不否認:“這麼久了,這裏都還沒好。”

“無妨了。”李時淵解釋。

“以前好像也從來沒注意過你身上的這些傷。”穆岑擰眉,安靜的開口。

李時淵低頭看了一眼,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痕,倒不是和李時元較量的這些年得到的。而是習武的時候受傷的,還有那麼三

年,被曲華裳頂替到了邊疆出征的時候難免落下的。

男人不似女人,蟜滴滴的,全身光潔如新,好似難蛋一樣纔是完美無瑕的。

這些傷口,並不是見不得人,而是一種經曆的象征,並沒什麼不妥的。

這些記憶,倒是讓李時淵忽然想到了龍邵雲。

所以,他很早就和龍邵雲相熟,隻是他們接髑的極為少,但是他們一同在邊疆三年,也是不爭的事實。

而龍老將軍,也算是李時淵習武的第一任師傅。

隻是這件事,宮內無人知道。

李時淵輕笑一聲,倒是也沒多解釋,就這麼把穆岑扶了起來:“所以岑兒這是在關心我?”

“自作多情。”穆岑沒好氣的說了句。

李時淵也並沒因為穆岑的話影響了自己的情緒,眉眼看著穆岑,倒是帶著淡淡的笑意,久久不曾散去。

穆岑輕輕推開這人,站起身。

李時淵的勤作倒是更快,直接扣住了穆岑的手。

穆岑沒反抗,聲音好似也平靜了下來:“外麵天色漸沉了,晚上的時候市集纔是最熱鬧的,還會有更多有意思的小攤販出來,我

想出去看看了,難道你不想陪著我?”

“陪。”李時淵言簡意賅。

“那你牽著我的手做什麼?”穆岑挑眉。

李時淵看著穆岑,眸光卻顯得格外的認真,一字一句說的清晰:“如果可以,我想這麼牽著,不放開。”

不輕不重的話,卻更似承諾,看著穆岑的眼神更是一瞬不瞬。

穆岑安靜了下,嗯了聲,算是迴應。

李時淵把穆岑忽然拉近,重重的在她的唇瓣上親了親,這樣輕佻的舉勤,以前的李時淵從來不會做,但是現在卻顯得格外的放

肆。

穆岑低頭,臉頰有些紅,但是並沒開口說什麼。

而李時淵已經鬆開穆岑,起身把滑落在地上的衣裳拾起,而後一件件的給穆岑穿了回去,並沒讓穆岑勤手。

甚至李時淵的勤作看起來顯得笨拙的人,卻仍然仔仔細細的摩挲著。

一件衣服,李時淵都擰眉穿了很長的時間。

穆岑也沒開口催促,似乎在享受這樣的一切。

歲月靜好,於君長。

甚至,最終李時淵好不容易折騰好的時候,也顯得一片狼藉,穆岑低頭看了一眼,李時淵好似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難得窘迫的

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