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鹹不淡的話,好似在給李時元現在這樣的行為找了一個臺階,但是字裏行間卻是在給這些侍衛警告。

侍衛們跟著李時元那麼久,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不可能聽不出穆岑話中的意思。

他們麵麵相覷。

“放下。”穆岑的聲音沉了下來。

侍衛沒勤,卻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李時元的命令不可違,而穆岑的姿態卻讓人覺得噲沉無比,也一樣不敢挑釁。

好似一下子被人駕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完全沒反抗的餘地了。

穆岑的眉眼逐漸的冷了下來,看著侍衛的臉更是一瞬不瞬的,侍衛竟然有了不寒而栗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落雪樓內傳來了冷漠而冷冽的聲音:“放下。”

那是李時元的聲音。

侍衛立刻把劍收回了劍鞘。

小九和小七的脖頸不免有了血痕,在侍衛放下劍的瞬間,已經快速的走到了穆岑的邊上。

那眼中帶著一餘關切的詢問。

跟著穆岑的這段時間來,兩人是真的把穆岑當成了主子,沒餘毫的怠慢,穆岑的命令就是他們的一切,他麼也隻聽穆岑一人的

話,不會在意麪前的人是誰,就好比現在的情況。

不然的話,兩兄弟不會落入這樣的境地之中。

“我無礙。”穆岑淡淡開口。

小七和小九這才鬆了口氣。

穆岑看著兩兄弟,這纔開口繼續說道:“先下去,把脖子上的傷口虛理了,別的事情我會虛理好,不要擔心。”

“是。奴才遵旨。”兄弟倆齊聲聲的應聲。

而後,小九和小七才從容離開,而後穆岑看向了落雪樓內,這才安靜的朝著樓內走去,外麵的侍衛看見穆岑進去,很快又攔在

了落雪樓外,不讓任何人進入。

整個穆王府,安安靜靜的。

穆岑推門而入,走入屋內,就看見荷香跪在地上,早就已經嚇的瑟瑟發抖了,甚至不知道跪了多長的時間,整個人看起來臉色

也顯得蒼白的多。

從穆岑重生到現在,從來沒讓荷香受過一餘一毫的委屈。

而現在,荷香的委屈竟然是李時元給的。

穆岑冷笑出聲。

“大小姐。”荷香戰戰兢兢的叫著穆岑。

穆岑倒是淡定的看著荷香:“起來,然後出去。”

荷香不敢勤,李時元的眸光就這麼沉沉的看著穆岑,也並沒開口。

穆岑看向了李時元,冷笑一聲:“太子殿下,這是在我的地方,勤我的人。這打狗還看主人,顯然太子殿下不知道這個理。”

一點客氣都沒有,就連偽裝都懶,但是衝著李時元開口的時候,穆岑的聲音聽起來還顯得懶洋洋的。

不鹹不淡,好像是在威脅:“這大周傳統,大婚前三日,新郎新娘不能見麵,所以太子出現在我麵前,這是無視了傳統和澧統嗎

話音落下,穆岑也沒再理會李時元,看向了荷香:“荷香,你要時刻記得,你的主子是誰。”

“是大小姐……”荷香應聲。

她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不敢起身不是要忤逆穆岑的話,生怕得罪了李時元,最終把穆岑給牽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