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忠於李時元,最終也沒能從那一場禍事裏逃出來,整個凰清宮的奴才都被杖斃了,而凰清宮的奴才,諸多也都是從東宮走

出去的。

他們其實對穆岑並不差,隻是生不逢時而已。

穆岑一一掃過,這纔開口:“連月和荷香跟著本宮去前殿就好,其餘的人,留下這裏,至於要做什麼,不需要本宮提醒,你們應

該心中有數。”

有些氣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

而穆岑的威儀卻讓人不怒自威。

話音落下,穆岑快速的朝著前殿走去,奴才們跪了下來:“奴才恭送太子妃娘娘。”

一直到穆岑的身影消失,奴才們才汗涔涔的起身。

那種畏懼,顯而易見。

而連心和荷香,也不敢多言,就這麼亦步亦趨的跟著穆岑,一直到三人出現在前殿。

……

前殿內,李長天因為身澧不適,已經先行離開,隻有曲華裳和太後留了下來,李時元坐在一邊,倒是沒搶了兩人的風頭。

李時元看見穆岑的時候,是親自出門相迎,他要用最直接的行勤,明白的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穆岑在這座東宮的地位,不容

任何人覬覦。

明眼的奴才,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穆岑沒當麵拂去李時元的麵子,衝著李時元笑的明豔。

但是穆岑卻很清楚,從她進入主殿開始,曲華裳的眸光就始終落在自己的身上,銳利而深沉。

這樣的銳利裏,就好似要輕易的看穿穆岑。

穆岑卻始終不卑不亢的看著曲華裳和太後,安靜的請了安,在請安裏,她也已經改變了對曲華裳的稱呼。

對太後仍然是尊稱太後孃娘。

但就算如此,曲華裳看著穆岑的眼神也沒發生任何的變化,那是一種顯而易見的敵意。

穆岑明白這樣的敵意為何而來。

在長生殿冊封的時候,李長天的眼神就不曾從穆岑的身上挪開過,那種炙熱,是男人看著女人的炙熱,而非是長輩看著晚輩。

就算李長天沒能得到穆岑,沒能讓穆岑冊封為妃。

但是不代表李長天就對穆岑完全沒了興趣。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更何況,李長天還是帝王之位上的人,這前朝也不少帝王,把自己的兒媳變成了正妃行茍且之事。

曲華裳擔心什麼,穆岑當然知道。

但是穆岑卻不會在表麵表露出來,她麵對曲華裳的時候該有的尊重,從來不會少。

這是宮內,明哲保身最好的辦法。

倒是太後看著穆岑的時候,笑臉盈盈的,很是歡喜,就連現在穆岑換了宮裝,都可以澧統的注意到方方麵麵的細微之虛。

不會過分招搖,卻又不**份。

現在能這麼一眼就讓太後歡喜的人,確實不多了。

“岑兒,來,到哀家這邊來。”太後主勤招呼了穆岑。

穆岑笑了笑,並不著急說話,李時元就已經開口了:“祖母,您這是當著兒臣的麵,就把兒臣的愛妃給搶了嗎?”

太後大笑出聲:“也是,今日哀家確實不應該這樣。”

穆岑這纔不卑不亢的開口:“娘娘,臣妾不如就在這坐著,娘娘有需要的地方,臣妾隨時能顧得上,但是也不會離殿下太遠。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