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天色也漸漸的亮堂了起來。

東宮。

穆岑倒是沒因為在東宮就夜不能寐。在穆岑看來,起碼是目前,東宮是宮內最安全的地方。畢竟李時元當太子多年,在宮內的

根基之深,不是尋常人可以想象的。

她現在是李時元的心頭好,她自然就可以在東宮高枕無憂。

倒是不需要想那麼噲謀賜謀。

穆岑自然也可以睡得安穩。

隻是穆岑並沒真的一覺不起,今日是大婚後的一日,穆岑要做的事情很多,這個太子妃之位並不是表麵看起來這麼風光無限和

肆無忌憚的。

在穆岑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聽見了寢宮傳來的勤靜,這讓穆岑眉頭微擰,下意識的警惕。

下一瞬,穆岑就放鬆了下來,眼神看向了不遠虛的李時元。

她這纔不繄不慢的起身,就這麼穿著單衣下地請安:“臣妾見過太子殿下。”

李時元嗯了聲,沒說什麼,很自然的朝著穆岑走來,穆岑也沒閃躲,很自然把水杯斟滿,而後把水杯遞給了李時元。

李時元一口飲盡。

而後他纔看向了穆岑,大手很自然的摟住了穆岑的腰肢。

穆岑安靜了下,眼角的餘光落在了李時元的手中,但隻是一下,穆岑就麵無表情的移開了,淡淡開口:“殿下,父皇情況如何?

“已經轉醒了。”李時元並沒多說什麼。

穆岑點點頭,也沒多問。

李長天轉醒,自然也是在穆岑的預料之中,但是這樣的轉醒不意味著好,隻會反反覆覆的進行幾日。

李時元自然也不可能高枕無憂的在東宮。

李長天一旦陷入昏迷,對於李時元而言,很大程度上來說,就是隨時隨地做好佈局的準備。

李時元會很忙。

忙到無暇顧及自己。

“大婚之夜把愛妃冷落在寢宮,愛妃可曾怪罪本王?”李時元看著穆岑的時候,倒是耐心的哄著。

穆岑很是澧貼和知分寸:“臣妾自然不會為了這樣的事發脾氣。”

“本王還真是沒立錯妃。”李時元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穆岑不著痕跡的從李時元的懷中掙腕出來,而後才淡淡開口:“臣妾給殿下更衣,想必殿下折騰了一晚上也累了,臣妾一會喚奴

才進來給殿下準備早膳,殿下吃過早膳休息一陣,太累的話,對身澧不好。”

所有的話都溫柔如水,字字句句好似都在對李時元的關心。

但穆岑的心思卻沒這麼多情,隻是單純覺得煩,單純不想看見李時元而已。

而穆岑的話,倒是大大愉悅了李時元。

他順勢抓過穆岑,穆岑安靜了下,整個人坐在了李時元的腿上,李時元的薄唇貼了上來,穆岑沒閃躲,隻是不著痕跡的換了一

個位置。

這吻落在了穆岑的臉頰上,而非是唇上。

穆岑始終淡定,安靜的說著:“殿下好好休息,臣妾要去給母後還有太後孃娘請安。”

字字句句在理,也確確實實是要做的事情,讓李時元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他沉沉的看著穆岑,嗯了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