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穆岑也沒理會李時淵的意思,徑自坐下來用餐。

李時淵見狀倒是沒聲音,也沒說什麼,很自然的坐在了餐桌邊,從容不迫的拿起穆岑的筷子,很自然的給自己夾了菜。

“味道尚可。”吃就吃了,末了還不忘記平價一番。

穆岑:“……”

這人太隨便了吧。

而李時淵不僅評價,還不鹹不淡的開口:“岑兒可以討好太後,要知道,太後在宮內的口味是最挑剔的,比父皇還挑剔,黛廚們

看見太後都是膽戰心驚的,岑兒倒是一點都沒出過錯,所以這廚藝也是了得?”

穆岑擰眉,吃飯的勤作頓了下。

李時淵倒是很配合的把青豆直接送到了穆岑的嘴邊,挑眉示意穆岑繼續吃。

穆岑憤恨的咬了一口。

她發現,李時淵一本正經的對著自己的時候,穆岑反而遊刃有餘的可以應對自然,李時淵要不要臉的時候,穆岑就拿李時淵一

點辦法都沒有了。

就好比現在。

而李時淵的話仍然淡淡的傳來:“本王什麼時候能吃上岑兒親自做的飯菜?”

穆岑:“……”

她放下勺子,猛然看向了李時淵,李時淵挑眉,好像在等著穆岑繼續把話說下去。

“你是不是在我邊上都插了眼線?”穆岑這次連敬語都懶得用了。

這話,在東宮的時候李時元和自己說過,轉個身回到穆王府,李時淵卻又忽然和自己又說了一次。

不知道是和李時元較勁呢,還是和自己鬥氣。

而穆岑的話,卻讓李時淵半笑不笑的,整個就這麼慵懶的靠在了椅子上,說的話更是不負責:“岑兒這麼冰雪聰明,猜猜看。”

穆岑:“猜不到。”

她回答的直接了當。

但是穆岑的心底卻是另外一番心思,如果真的李時淵都能在東宮安插人,這意味著,李時淵其實早就已經部署的差不多了,萬

事俱備,欠的就隻是東風而已。

她的腦海在快速的過濾東宮裏的每一個人。

隻是穆岑始終想不到會是誰。

“太子賜死連心,對你而言並不是好事。”忽然,李時淵就這麼淡淡的轉移了話題,顯然沒有想法告訴穆岑,東宮之內自己的眼

線是誰。

穆岑也沒多問,這話,讓穆岑微瞇起眼,一下子就明白了李時淵話中的意思。

她沉聲說道:“所以四殿下是告訴我,最近宮內失蹤的奴才的事,就和我有關係?這帽子自然而然的扣在了我的身上?”

李時淵嗯了聲,沒否認:“這些奴纔看似和東宮都沒關係,但是卻和你都或多或少有千餘萬縷的聯絡。”

穆岑的眉頭擰的更繄了。

和她能有什麼聯絡。

這些奴才長什麼樣,穆岑都沒印象,再說,穆岑在心狠手辣,也不會牽連無辜。對於深宮中的奴才,穆岑倒是存了幾分的憐憫

之心。

又何必為了毫不相關的人,髒了自己的手。

“這些奴纔在失蹤之前,和你都有過過節。”李時淵倒是平靜的繼續開口,“或者你沒正麵出麵,但總歸都是在你那受了委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