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淵的隱忍,也不過是想等最好的時機,一網打盡而已。
該清算的總歸是要清算。
倒是太後聽見李時淵的話,點點頭,對李時淵的態度還是滿意的:“這次四殿下跟著皇上一起去西域,也算是給太子分擔一些。
”
“這是兒臣的榮幸。”李時淵不卑不亢。
這樣不著邊際的對話聊了一陣,太後就顯得有些乏了,李時淵很自覺的站起身:“娘娘,您多加休息,兒臣先行告退。”
“嗯。”太後揮揮手。
李時淵很自然的退了下去。
太後倒是也沒說什麼,閉目養神,穆岑仍然安靜的留在凰鸞宮內。
太後沒開口,穆岑自然也不可能走。
但是太後倒是也沒讓穆岑在凰鸞宮多呆,差不多時間就讓穆岑回去了,穆岑也沒矯情,順勢就跟著離開了凰鸞宮。
荷香跟在穆岑的身後。
兩人出了凰鸞宮,朝著東宮的方向走去,穆岑倒是沒讓奴才們一路跟著,也就隻是帶著荷香。
忽然,一陣迥勁的力道傳來,直接扣住了穆岑的手腕,快速的把穆岑拽到了無人覺察的位置。
荷香險些驚撥出聲,但是在看見來人後,荷香就安靜了下來,站在原地,警惕的看著周圍的情況,反倒是沒看穆岑的方向一眼
因為那人是李時淵。
自從上一次後,雖然穆岑沒說什麼,但是荷香也已經明白了,她這才聰明的不做聲。
彼時——
“四殿下,這是宮內。”穆岑淡淡開口。
李時淵嗯了聲,沒說什麼,就隻是這麼看著穆岑。
穆岑倒是沒迴避李時淵的眼神,不急不躁的說著:“四殿下難道不清楚,我邊上都是太子殿下的人嗎?”
李時淵還是嗯了聲,回答的問題一直都不著邊際:“回頭我讓人再做幾個簪子給你。”
穆岑倒是裝傻的看著李時淵沒說話。
她知道李時淵話裏的意思。
李時淵送的這枚簪子,穆岑一直戴著,好像也戴習慣了,就好似每日的例行公事,不管別的髮飾怎麼搭配,這枚簪子倒是一直
都在穆岑的頭上。
結果這話,被李時淵坦滂滂的說出來的時候,穆岑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隻是表麵,她不表露,淡淡開口:“隻不過剛好合適,四殿下想多了。”
“我想什麼了?”李時淵挑眉,“我隻不過說,再讓人做幾個簪子給你送來,別的話並沒說吧。”
穆岑:“……”
行吧,那就沒說吧。
穆岑幹脆轉移了話題:“四殿下把我叫到這裏,有何用意?”
李時淵低低的笑出聲,心情看起來倒是不錯:“太後和你說什麼了?”
穆岑半笑不笑的看著李時淵:“猜。”
“太後讓你跟著去西域。”李時淵說的直接。
穆岑微瞇起眼,就這麼看著李時淵,李時淵的眉眼裏倒是噙了一餘的戲謔,忽然就這麼昏低的身形。
兩人靠的很近。
熟悉的檀香味越發清晰的時候,穆岑的心跳也跟著快了起來,但是表麵,穆岑卻很冷靜,手中汗涔涔的反應卻已經泄露了穆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