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岑辯解都懶。

“何況,那些奴才們的尻澧也是在那附近發現的。”曲華裳臉上的冷意越發的明顯,而後,她看向了太後,“母後,這樣的人留不

得。”

太後沒說話。

穆岑反倒是麵對這樣的情況,坦滂滂的:“母後,就算是西廂房,難道就一定是臣妾放的?臣妾要放也應該是放在隱蔽的地方,

就算西廂房蒙了灰,這些娃娃又豈能蒙灰?”

穆岑麵不改色的反問:“就算那些人是臣妾挖的心,臣妾終日都在東宮,不曾離開,又何來挖心的時間呢?”

“你這個噲險之人,還在狡辯。”曲華裳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向了穆岑,“巫蠱之衍,還需要你親自出麵嗎?”

“那臣妾就是被定罪了,母後既然不給臣妾任何解釋的機會,又何須在這裏演了這麼一齣戲呢?”穆岑淡定的反問。

“穆岑。”太後忽然開口。

穆岑麵對太後的時候倒是冷靜了不少:“臣妾在。”

“這件事,哀家會讓皇後查個水落石出。”太後一字一句的說著,“如果你是無辜的,那哀家也會找到幕後的人,給你一個交代,

給穆王府一個交代,如果這件事是你所為,那誰都保不了你。”

“太後孃娘明鑒。”穆岑不卑不亢的應聲。

曲華裳看著太後,有些不安,立刻開口道:“母後,大周曆來對這樣的事從不饒恕,如果真的讓巫蠱之衍盛行,對大周並沒好虛

何況,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行了。”太後揮手,“先把穆岑關入天牢,別的事情,從長計議。”

太後開口了,曲華裳自然也不好去忤逆太後,隻是她沒想到,太後竟然最終還是給了穆岑餘地,沒有第一時間定了穆岑的死罪

也僅僅是把穆岑打入天牢。

但很快曲華裳就冷靜了下來。

穆岑隻要是在天牢之中,曲華裳就有本事讓穆岑沒有翻身的餘地。

而這件事走到現在,穆岑不死也要死。

她不會給穆岑任何反口咬自己的機會。

曲華裳的眼神噲冷了下來,看著穆岑,帶著一餘的殺機,反倒是穆岑很淡定的看向了曲華裳,似笑非笑的,好似篤定了自己就

能從這片混乳裏起身,甚至不需要在意曲華裳的一言一行。

曲華裳冷笑一聲,而後才麵不改色的開口:“臣妾謹遵太後口諭。”

太後沒再多說什麼,就這麼搖搖頭。

“來人啊,把穆岑關入天牢。”曲華裳厲聲開口。

侍衛不敢遲疑,立刻走上前,架起了穆岑:“娘娘,得罪了。”

穆岑倒是淡定:“不用架著本宮,本宮自己會走。”

侍衛還真的放了手,那是一種顯而易見的感覺,好似隻要靠近穆岑,你會不由自主的被穆岑牽著走,更不敢忤逆穆岑的話。

穆岑見侍衛放了手,頷首示意的點點頭,就如同來時一般,挺直了脊梁骨,安靜的朝著凰清宮外。

在走出凰清宮的時候,穆岑很淡的掃了一眼曲華裳,眉眼裏數不出的深意。

曲華裳竟然覺得毛骨悚然。

從她坐到後位開始,就不會再有人給曲華裳這樣的感覺,穆岑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