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上麵穆岑的岑字就不是穆岑的寫法。
雖然模仿的惟妙惟肖的。
但是穆岑寫這個字的時候,還是有細微的差別的,若不是極為瞭解穆岑的人,是看不出其中的差別。
而李時淵最經常看的就是穆岑簽字。
所以李時淵不可能認不出來。
這件事不管是誰在陷害穆岑,都是篤定了一點,大周對於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是寧可錯殺,不會放過。
而幕後的這個人,恐怕不會給穆岑反水的機會,穆岑進入天牢,怕是今晚都活不過去。
想到這裏,李時淵的臉色也跟著微沉了一下。
他不著痕跡的看向了李時元。
李時元的眼神也有些沉,就不知道是穆岑,還是因為這件事牽連到了東宮。
但是,就算真的穆岑定罪,和東宮其實也沒多大的關係,畢竟穆岑剛剛纔登上太子妃之位,李時元隻要一句話就可以把這一切
和自己摘的幹幹淨淨的。
再說這件事,還是曲華裳的人發現的。
所以——
李時淵瞬間就已經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這恐怕和曲華裳腕不了關係,但是曲華裳是什麼人,李時淵再清楚不過,曲華裳敢做,就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意味著穆岑這
個罪名是扛定了。
想翻身很難。
就算翻身了,李時元是站在穆岑這邊,一旦發現幕後的主謀是曲華裳的時候,必然也會停止調查,再把所有的事情都抹去。
曲華裳和穆岑之間,李時元毫無疑問選擇的是曲華裳。
曲華裳倒臺,對於李時元而言並沒任何的好虛。
這件事,是有些棘手啊。
李時淵安靜了片刻,這纔開口:“太後孃娘,皇後孃娘,兒臣府中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曲華裳沒怎麼理會李時淵,李時淵倒是也不介意,而後就安靜的退了出去。
李時元雖然沒離開,但是也沒說什麼。
凰清宮的氣氛越發顯得噲沉了幾分,太後倒是也沒多停留,搖搖頭,在嬤嬤的攙扶下,離開了凰清宮。
很快,前殿就隻剩下李時元和曲華裳。
曲華裳這才一字一句低聲說著:“太子,你要知道你的身份,你要知道你走到現在多不容易,不要為了一個女人,壞了大事。”
“兒臣知道。”李時元應聲。
“知道就好。”曲華裳點點頭,“穆岑這件事,本宮自然會虛理,不會牽連到東宮和你。”
李時元嗯了聲,也不知道是聽進去還是沒聽進去,但是在曲華裳的麵前,李時元還是算是恭敬的多。
曲華裳見李時元沒反抗,點點頭,也跟著心寬了一點。
而李時元這纔開口:“母後,兒臣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在這多加打擾了。”
“去吧。”曲華裳揮揮手,沒說什麼。
這麼一折騰下來,是真的疲了,明明沒做什麼,但是似乎和穆岑的對話,就可以讓曲華裳精疲力盡。
說不出的感覺。
但是對於穆岑的恐懼是越來越甚。
曲華裳心中的想法也跟著越來越明確了起來,很快,她轉身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