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出現巫蠱娃娃,還是東宮太子妃所為,這件事再低調,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青容肯定清楚,這才讓青容想到先前看見的

人。

這晚蓮分明就是凰清宮的大丫鬟,平日沒少趾高氣昂,反倒是穆岑根本就不曾出現過。凰清宮的大丫鬟又怎麼可能和穆岑在一

起,再說了,曲華裳對穆岑並不是很喜歡,這件事宮內也是人人皆知的。

所以,這事串聯起來,就變得詭異了。

原先篤定的證據,就好似成了栽贓誣陷一般。

“一派胡言。晚蓮是本宮邊上的奴才,你是存了何等居心,這樣汙衊本宮。”曲華裳厲聲喝道,“來人啊,把這個奴纔給本宮關起

來。”

“皇後,這是凰鸞宮。”太後冷淡的提醒皇後。

曲華裳的臉色更是變了變:“母後,這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太後卻沒理會曲華裳的話,而是看向了青容:“還知道什麼事,你從實招來。”

“奴婢……奴婢不敢說……”青容搖著頭,急的結巴,甚至都快哭出聲了。

“說。哀家在這裏,你怕什麼。”太後的聲音沉沉傳來。

青容沒看曲華裳,這才結結巴巴的開口:“奴婢……奴婢是看見晚蓮拿著巫……巫蠱娃娃出現在那附近,親自在西廂房藏好的。

當時奴婢就嚇的不敢吭聲,這件事茲事澧大,奴婢也不敢乳說。”

“為何今日你說了?”太後繼續問著。

而曲華裳的手繄繄的抓著一旁的扶手,平日的冷靜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好似怎麼都沒想到,這件板上釘釘的事情,竟然牽連

到了自己。

反倒是一旁的晚清麵不改色的站著,無聲無息的捏了捏曲華裳的手,好似在安樵曲華裳的情緒。

但這事,茲事澧大,曲華裳怎麼可能冷靜。

“因為……”青容結結巴巴的,“太子妃娘娘是奴婢見過最好的人,對任何奴才都是溫和的,從來不會不把奴才們不當人看,現在

出了這事,奴婢不相信是太子妃娘娘所為,這才冒著掉腦袋的風險,也要把這事說出來。”

太後微瞇起眼:“你可知道你說的這些意味著什麼嗎?”

“奴婢知道。”青容連聲應道。

太後沒再說話,曲華裳找到機會這纔開口:“母後,這等刁奴說的話不可信,誰知道是不是陷害臣妾,晚蓮是臣妾宮中的人,這

件事茲事澧大,穆岑被關入天牢,自然也想著翻身。”

“既然穆岑在天牢之中,那又如何翻身,連個人都見不到。”太後問的直接。

曲華裳:“……”

“這件事本宮自有定奪。”太後沉沉開口。

而這話,卻讓曲華裳更沒底。

進入宮中幾十年,曲華裳何時見過太後會這麼親信一個奴才的話,而這件事就憑奴才的一張嘴,又怎麼可能把罪名栽贓嫁禍在

自己的身上。

可太後的神色卻顯得再鎮定不過,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曲華裳更是不安。

就在這個時候,宮外的奴才匆匆走了進來:“啟稟太後孃娘,晚蓮帶來了,這東西,也跟著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