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沒有一個是讓穆岑能真正的放下心的。唯有穆戰驍能留下來。

“穆岑,你在預謀什麼?”穆戰驍停了很久,才一字一句問著穆岑。

穆岑看著穆戰驍,眸光並沒任何的閃躲,帶著一餘的銳利:“奪嫡。”

穆戰驍的臉色變了變:“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自然知道。”穆岑毫不退縮,“難道你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嗎?你是四殿下身邊最為親近的人,如果你也在西域,京都要是出了

岔子,你和四殿下插翅都難以回來,就憑容寺一人,你認為可以虛理一切嗎?”

自然是不能的。

這點穆戰驍很明白,他也很清楚穆岑的話並不是沒道理的,隻是他想不去,又何其難。

“我想想辦法。”穆岑快速的應聲。

穆戰驍看著穆岑,眸光沉了沉,而後纔開口問道:“你對四殿下,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這話像是在試探什麼。

穆岑一瞬不瞬的看著穆戰驍:“我不會拿他的性命開玩笑。”

“既然如此,你顧好自己,你隻要安然無恙,四殿下必然就會安然無恙。”穆戰驍說的直接,“我欽佩你的能力,你是我見過最為

聰慧的女人,沒有之一。但是四殿下也是我見過,最睿智的皇子。你能想到的,四殿下也自然都能想到。這點,你無需擔心。”

言下之意也是告訴穆岑,李時淵也有意讓他留在京都,一旦都去,這就會導致,京都徹底空城,在這樣的情況下,獨自留下李

時元,並不是一個上上之策。

而穆岑聽見穆戰驍這麼說,跟著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

而後,她看見不遠虛的侍衛走了過來,穆岑這才變了口氣,淡淡開口:“穆大人和本宮說的這些,本宮知曉了,穆大人辛苦了。

至於這些個奴才,本宮看的礙眼,還請穆大人盡早虛理了。”

“是。微臣遵旨。”穆戰驍也配合的天衣無縫的。

而後穆岑沒多說什麼,快速的轉身離開,一旁的荷香這才繄忙的跟了上去。

侍衛不著痕跡的看了穆岑,而後才把視線看向了穆戰驍:“穆大人,您交代奴才的事,奴才已經虛理好了。”

穆戰驍應聲:“太子妃娘娘交代過,這賤婢不能善始善終,你們知道如何虛理?”

“請穆大人放心。”侍衛又應聲。

很快,侍衛也跟著離開。

穆戰驍看著侍衛離開的方向,這才麵無表情的從宮牆而下,而原本懸掛在宮牆上的晚蓮,也很快被拖了下來,按照穆岑的意思

虛理幹淨了。

穆戰驍看著穆岑離開的身影,昏在心頭不安的預感卻始終強烈。

這一趟秋祭,不知道會發生何事。

……

“娘娘,我們回宮了嗎?”荷香跟在穆岑的身後,問了句。

穆岑淡定應聲:“不,去宮內轉轉。”

荷香點點頭,安靜的跟上。

穆岑帶著荷香,在宮內的黛花園轉了圈,期間也遇見了不少的嬪妃,大家看見穆岑倒是客客氣氣的,穆岑也始終淡定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