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來,本王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不管母後做過什麼,她是本王的母後,也是當朝的皇後,這件事,如果再犯,

本王也必定會追究到底。”

李時淵的聲音倒是平淡,但是字裏行間都是對穆岑的警告。

穆岑豈能聽不出。

她輕笑一聲,說不出是記住了,還是沒想法,而後她淡淡開口:“臣妾記住了。”

李時元倒也沒再繼續說什麼。

寢宮內安靜了一陣,一直到李時元忽然捏住穆岑的下巴,半強迫的讓穆岑看向了自己,穆岑的眼神也一瞬不瞬的,並不曾迴避

什麼。

“穆岑,你說是本王低估了你,還是低估了現在的兇險呢?”李時元問的有些意味不明。

穆岑也很淡定:“臣妾一直就是如此,殿下不管高估還是低估,穆岑都在這裏。至於殿下說的兇險,穆岑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

打太極,誰不會。

在宮內,誰都是演戲的老手,你所看見的每一個人,都隻是一張虛偽的麵具,麵具之下,纔是血淋淋而真實的自己。

等這一張臉被曝光的時候,那就是血光之災。

“你無需明白。”李時元淡淡開口。

穆岑嗯了聲,也沒說什麼,兩人之間的氣氛顯得幾分的微妙。

安靜了一陣,穆岑意外的看向了李時元,就這麼平靜的問著:“殿下又會為了今日之事,以後不管凰清宮發生了何時,都算在臣

妾的身上?”

“是與不是,都逃不出本王的掌心。”李時元說的直接,“沒人可以在本王的眼皮下耍手段。”

這話,也算是警告穆岑。

穆岑淡淡一笑:“臣妾知道了。”

李時元嗯了聲,沒再開口,很快,李時元就起身準備離開,穆岑也跟著站起身:“臣妾恭送殿下。”

李時元並沒著急走,而是一瞬不瞬的看向了穆岑:“穆岑,本王給你的時間,好好珍惜。”

“是。”穆岑應聲。

而站在穆岑的麵前的李時元卻忽然低頭,薄唇就這麼貼著穆岑的耳邊,一字一句的開口:“這三個月,你欠本王的,本王到時候

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這話,不再是威脅,倒是帶了幾分**的意味,曖昧十足。

穆岑麵不改色。

而李時元這才鬆開穆岑,在她的唇瓣上親了親,而後轉身離開。穆岑安靜的看著,指腹樵摸著自己的唇瓣,眉眼卻多了一餘的

冷意。

而後她若無其事的收回自己的眼神,讓荷香把茶盤撤了,再給自己換了衣服,穆岑就直接去了凰鸞宮。

凰鸞宮的事,倒是很順利,穆岑和太後尋了一個藉口,就說荷香的親人病重,就剩荷香這個一個孩子了,所以托人到穆王府留

了口信。穆岑念舊荷香伺候自己多時的份上,是準許荷香出宮。

荷香本就是穆岑的人,穆岑就有權利決定荷香的去留。

畢竟荷香不是原本就在宮內的奴才,那是要經過內務府,荷香是穆岑陪嫁進來的丫鬟。

所以這事穆岑開口了,到太後這不過是走一個流程,太後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對穆岑做事的有分寸,倒是顯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