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元在穆岑的眼中看不見任何心虛的神色,但也不會有任何的繄張,穆岑從來都不是菩薩,更不可能對一個虛虛虛心積慮給

自己難堪的人有任何憐憫,所以這樣的反應也算是正常。

“殿下,這側妃出了事,您還專程出來迎臣妾,不怕側妃知道了,心裏更不痛快嗎?”穆岑倒是淡淡的笑了笑,問著李時元。

李時元沒說話,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穆岑的身上,而後纔開口:“回宮。”

“是。”穆岑應聲。

李時元轉身朝前走去,穆岑倒是就這麼跟著,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東宮。一進東宮,穆岑就能明顯的感覺的到東宮內氣氛的肅

穆。

穆岑並沒回自己的寢宮,而是隨著李時元去了穆知畫的寢宮。

不管怎麼說,穆岑再不喜歡穆知畫,這樣的情況下,她身為東宮的太子妃,不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必然要到穆知畫的那去看

看。

隻不過——

穆岑低斂下眉眼,冷淡的笑了笑。

她去看,看的也不過就是一個熱鬧和笑話而已。

穆岑的腳步並沒停下,沒一會就出現在穆知畫的寢宮內,寢宮內進進出出都是人,穆岑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徐醫女從穆知畫的

寢宮走出來,徐醫女在看見穆岑的時候,微微頷首示意,就匆匆離開。

而一旁的婢女手中,端出的都是一盆盆的血水,顯得瘮得慌。

每個人都大氣不敢喘。

穆岑看著徐醫女很快又折返進去的身影,低頭無聲的發笑,但很快,再抬眼的時候,穆岑就一臉的平靜,跟著快速的走進穆岑

的寢宮。

寢宮外已經圍了不少人,太後和曲華裳更在其中。

徐洛塵站在太後的邊上看著穆岑的時候,搖搖頭,好似在提醒穆岑,穆岑回了一個安樵的眼神給徐洛塵,這才淡定的朝著太後

和曲華裳走去。

“臣妾見過太後孃娘,皇後孃娘。”穆岑請了安。

曲華裳嗯了聲,很是敷衍,聲音更是顯得冷淡無比。

太後點點頭:“太子妃回來,這一路奔波,倒是辛苦了。”

“不會,這是臣妾應該做的。”穆岑不卑不亢的應聲,而後纔看向了屏風內,“臣妾進去看看知畫的情況。”

說到穆知畫,太後又搖了搖頭,曲華裳的臉色也跟著變了變,想阻止穆岑,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但是開這樣的口又不合時宜。

換句話說,穆岑是穆知畫的親姐姐,加上還是東宮的女主人,她進去也顯得合情合理的。

而在屏風外,穆戰天也站著,看著穆岑的眼神跟著越發噲沉了起來,穆岑倒是好笑的衝著穆戰天笑了笑,帶著一餘的挑釁。

好像是告訴穆戰天,你能奈我何。

穆戰天忍了忍,沒說話,但是看著穆岑的眼神就更沉了幾分。穆岑安靜了下,知道這件事沒這麼容易結束,但是表麵,穆岑卻

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她快速的朝著屋內走去,李時元並沒跟進去。

女子流產和生產這樣的事情,在大周,男人是不易入內的,怕是沾染了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