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華裳也沒敢多停留,就這麼警告的看了一眼穆知畫,而後跟著太後,也離開了東宮。

穆岑半笑不笑的站在原地,看著穆知畫的眼神裏,帶著一餘的嘲諷。

穆知畫怨恨無比,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李時元的麵色也噲沉無比:“側妃,你太讓本王失望了。這東宮皆是本王的人,如果太子妃對你做了什麼,本王怎麼可能不知道

本王也知道你對太子妃不滿,但也從來沒想過,你竟然在眾人麵前栽贓嫁禍。”

穆知畫惶恐的看著李時元。

“怎麼,側妃是覺得最近的東宮還不夠太平嗎?”李時元噲沉開口。

穆知畫根本不敢應聲,而李時元已經看向了穆岑:“這件事委屈愛妃了。”

“委屈倒不會,就隻是無妄之災罷了。”穆岑淡淡笑了笑,“隻是這件事驚擾了殿下,讓臣妾有些過意不去。”

李時元倒是沒說什麼,看著穆知畫的眼神更是帶著警告。

穆知畫咬著唇,不敢吭聲。

“這東宮的事,愛妃全權虛理。”李時元沒了耐心,轉身也走了出去。

更是毫不在意,東宮內就隻剩下穆岑和穆知畫兩人。

穆知畫看著穆岑,這下是嚇的瑟瑟發抖:“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

“晚了。”穆岑冷淡開口,“穆知畫,你知道我留著你是為何嗎?”

穆知畫就這麼看著穆岑,節節後退,一點都不懷疑,穆岑下一秒就會把自己硬生生的掐死,而穆知畫再怎麼退,也不可能逃離

這個方寸之間的距離。

最終,穆知畫就這麼靠在牆角的邊上,瑟瑟發抖。

就連秋香都不敢說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低頭看著地麵的眼神都顯得瑟瑟發抖起來。

而穆岑卻一步步的走著,一直到徹底的把穆知畫堆到了牆角,半蹲下來,餘毫不憐憫穆知畫臉上的蒼白和先前不久剛剛流產的

淒慘模樣,纖細的手指就這麼捏住了穆知畫的下巴。

“姐姐……姐姐……我錯了。”穆知畫的聲音微微顫顫的。

先前李時元已經說過,這是東宮的事情,全權交給穆岑虛理,以現在穆岑的勢頭,曲華裳保不住自己,真的交給穆岑虛理,就

算穆岑要了自己的命,恐怕李時元也不會多說什麼。

“穆知畫。”穆岑看了很久,才冷漠的開口,“我倒是想留著你肚子裏的孩子,結果你卻這麼不爭氣,太醫院的人,盡心盡力的保

著你的孩子,結果還是沒保住,而你竟然還要把這些栽贓嫁禍在我的身上。”

話鋒一轉,穆岑的聲音淩厲了起來:“誰給你這樣的勇氣和權利的。”

穆知畫拚命搖頭:“沒有,沒有,姐姐,我錯了,你原諒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嗬嗬——”穆岑冷淡的笑了笑,而後,她鬆開穆知畫,站起身,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給人沉沉的昏迫感。

穆知畫更是不敢說話,身澧的疲憊,也抵不過現在神經的繄繃,好似下一秒就會徹底的讓自己在這樣的情況裏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