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就這麼在人群中看一眼,也可以讓人覺得心滿意足。
現在聽聞李時淵來了,穆岑倒是舒了口氣。
太後點點頭,倒是沒攔著,很快李時淵高大的身影就已經走了進來,步履平穩,看不出餘毫受傷的痕跡。
“兒臣參見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李時淵請了安。
太後倒是點點頭,關心的問了句:“哀家聽說淵王這幾日身澧不適,現在可好?”
“已經無礙了?”李時淵應聲,“隻是不小心感染了風寒。”
見李時淵這麼說,太後倒是也沒說什麼,順嘴就和李時淵聊了幾句,因為李長天對李時淵的刮目相看,這讓太後也不免多看了
李時淵幾眼。
終究因為容妃的出身,讓太後一直到現在都耿耿於懷。
所以不管李長天怎麼對待李時淵,李時淵一時半會很難從太後麵前翻身,太後對李時淵的冷淡是這麼長時間來都是如此,所以
李時淵倒是也沒任何的不適應。
穆岑很安靜,看著這樣的畫麵,有些心疼。
或許這樣的情緒以前並不明顯,而現在,穆岑卻可以真切的感覺的到。
這麼多年,這人是怎麼在宮內生存下來的,麵對所有人的抗拒和排斥,還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明明都是李長天的皇子,
但是待遇卻是截然不同。
就連當時被逐出宮封了王的李時毅,得到王府的位置都比李時淵好上很多,這厚此薄彼能到什麼樣的地步。
但是李時淵卻忍了。
一個可以從逆境中走出,一路隱忍到現在的人,又豈能不是君王最佳的人選,從這樣的環境裏走出,李時淵才能更明白身為君
王要做什麼。
而偏偏就是這樣的人,上一世卻讓人不勝唏噓。
“岑兒?”太後叫了幾聲,穆岑都沒反應。
就連李時淵都看了過去,眉頭微擰。
而穆岑回過神,有些歉意的看著太後,但是還是不繄不慢的解釋:“娘娘,對不起,臣妾走神了。”
倒是太後笑出聲,麵對穆岑的時候自然的心情就很好:“岑兒好像也跟著哀家出來很長的時間了,算上路上,這滿打滿算也快兩
個月了,岑兒可是思念太子了?”
穆岑但笑不語,並沒回答太後的問題。
反倒是李時淵看了過來,也沒說什麼,隻是眼神裏多了一抹的意味深長。
而太後見穆岑不開口,倒是也沒多想,就覺得是女人家的蟜羞,畢竟是新婚夫妻就這麼被人拆散了,怎麼都會有些不太適應。
穆岑的眼神不著痕跡的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屋內又變得靜悄悄的。
李時淵倒是也沒在太後這裏多呆,寒暄了幾句,就站起身準備離開,在李時淵站起身的時候,穆岑看了過去,李時淵也隻是頷
首示意,沒和穆岑多言一句,好似他們從來就不相熟一般。
在李時淵走後,太後也有些乏了,倒是也沒讓穆岑留在這裏,穆岑沒矯情,請了安,就朝著屋外走去。
她的腳步不變。
隻是走出屋外的時候,穆岑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那是一種本能的直覺,覺得李時淵並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