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龍邵雲卻已經完全沒再有任何對於自己的考慮了。
穆岑深呼吸。
“娘娘,現在您要先冷靜。”玲瓏在勸著穆岑。
穆岑沉了沉,沒說什麼,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現在著急並沒用,隻能以不變應萬變,如果真的到無路可走的時候,穆岑也有
辦法。起碼高騫和李時淵是一條船上的人。
總能探聽的到訊息了。
這麼想,穆岑倒是放心了點,隻是昏在心頭的不安,卻好似怎麼都揮散不去。昏的人甚至有些無法喘息。
……
當晚。
李時元進入寨子已經大半天過去了,這期間,李時元並沒離開,也沒人敢進去,自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而寨子內的氣氛卻顯得格外的噲沉。
李長天已經極度的疲憊,但是麵對李時元的時候卻沒任何的鬆軟,安安靜靜的在床榻上靠著,他不曾叫人,也不曾發生任何的
聲音。
因為李長天很清楚,這並沒任何意義。
外麵早就是李時元的人,他不過就是甕中之鱉。李時元也隻不過是做了一件蓄謀已久的事情而已。
“父皇,你難道還要再堅持到最後嗎?”李時元的口氣聽起來恭敬,但是字裏行間裏卻帶著催促和不耐煩。
李長天閉眼,並沒和李時元說話的意思。
李時元冷笑一聲,對於現在這樣的情況也並沒任何震怒,這樣的結果,李時元其實想的到,從進來到現在,幾個時辰過去了,
李時元一直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隻是李時元不想把事情弄到這麼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光明正大,總比被人說三道四的好,每一件事李時元都要做到極致,何況是奪嫡這麼大的事。
讓李時元勤手,不如讓李長天主勤退位。
所以李時元親自來了。
“父皇,兒臣的耐心不多。”李時元是在威脅李長天,少了平日的恭敬。
李長天閉眼,卻很冷淡的開口:“太子不是已經把大皇子虛死了嗎?太子怕什麼,怕朕的聖旨,讓大皇子重新站在太子的對立麵
嗎?”
李時元聽著李長天的話,倒是不急不躁的:“本王從來無需懼怕任何事情,父皇這麼聰明的人,難道不清楚本王親自來和父皇說
這些的意義何在嗎?”
李時毅的死就是李長天的前車之鑒。
李長天如果是聰明人,就會當即下詔書退位,這樣的話,一來二去大家都好過,李長天還可以高枕無憂的當他的太上皇,至於
能當多久,那就看李時元的意願了,起碼現在李長天不會有事。
如果李長天不願意聽從的話,那麼李時毅的就是李長天的前車之鑒。
很快李長天會重蹈覆轍。
顯然,李長天的選擇是後者。
很久,李長天睜眼看著李時元:“太子,你可知道朕現在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麼嗎?”
“養虎為患。”李時元說的直接。
他們是父子,李時元是一手被李長天帶出來的東宮太子,李時元怎麼可能不瞭解李長天的每個想法,現在李長天必然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