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李時元倒是不介意李長天的話,“兒臣的這些手段,都是父皇手把手交給兒臣的。父皇當年

也是逼宮纔拿下了帝王之位,兒臣不過是學著父皇,父皇難道心中沒數嗎?”

這話,李時元說的嘲諷無比。

李長天的臉色變了變,竟然一時半會無法反駁李時元的話。

上梁不正下梁歪,冤有頭債有主。

現在李時元的一切,確確實實都是李長天教的,隻是李長天沒想到,有朝一日,這樣的報應竟然會在自己的身上。

李長天不免有些不勝唏噓。

而李時元冷笑一聲,卻沒放過李長天的意思,一步步的朝著李長天走了過去,一直到李長天的麵前站定。

李長天虛弱的無力反抗,就隻能這麼看著李時元,但是心頭的繄張已經顯而易見了,那是一種本能的直覺。

直覺自己醒來並不是一件好事,甚至不可能從李時元的手心裏逃出去。

李長天看著一步步走來的李時元,一字一句的開口:“你要做什麼!”

“兒臣要做什麼,難道父皇心中不明白嗎?”李時元淡笑一聲,走到了李長天的麵前。

李長天沒說話。

李時元也不介意,繼續說道:“父皇,念在你我父子情分上,念在兒臣是你一手教導出來的,兒臣倒是願意給父皇機會,隻要父

皇能配閤兒臣,那麼父皇仍然可以高枕無憂的當太上皇。”

李長天沒應聲。

“兒臣隻要父皇下旨,宣告退位,把皇位傳給兒臣就可。”李時元說的直接。

他的目的已經再明顯不過,剩下的話,李時元並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安靜的等著李長天的答覆。

李長天從血雨腥風裏走來,他當年的手段有多殘忍,就很清楚現在李時元的手段有多殘忍。

李時元怎麼可能讓自己安然無恙當太上皇,李時元不過就是為了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而已。

李長天冷笑一聲:“你這個孽子,真的以為朕看不出你的想法嗎?朕勸你收手,回頭是岸。你真的以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可以為所欲為嗎?”

李時元對於李長天的選擇倒是也不意外。

他大笑出聲,就這麼看著李長天,麵色裏的嘲諷更是跟著明顯了起來:“父皇,執迷不悟,對你沒任何的好虛。您在指望什麼,

指望四弟來救你嗎?還是指望你的那些黛前侍衛?”

從李時元回到京都開始,那些不曾歸順的人,都已經被李時元虛理的幹幹淨淨的,哪裏還會給這些人機會謀反。

而唯一可能的李時淵,現在也已經昏迷不醒,李長天就算萬般能耐,也不可能從這裏逃離。

更不用說別的。

甚至就算是穆戰驍,都已經被李時元奪了權,從宮中離開。

整座皇宮,換一句話來說,除去李時元的人,再沒其他人了,李長天不過就是垂死掙紮,並沒任何意義。

可笑又可悲。

而李長天聽著李時元的話,臉色也跟著變了變,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