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岑知道自己把要等的人等來了,李時厲來不了,不意味著李時厲不能讓人來,何況,這宮裏無數的人,李時元也不可能做到

每一個人都對李時元盡忠,隻是在危機的時候,每個人都懂得表明自己的心意。

除去東宮,李時元可以徹底換血外,宮內的大幾千人,李時元不可能一一都換幹淨的。

就好比現在能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元柱。

這宮內的奴才們,原本就是四分五裂,各自信奉的主子,所以並不奇怪。

而對元柱,穆岑也不是沒印象。

在上一次被關入天牢的時候,元柱從來沒標明過身份,但是來來去去在天牢裏,穆岑是見過元柱的,雖然他們從來沒說過一句

話。

“既然是七殿下的人,現在這個時候還到我這裏來,難道不怕出意外嗎?”穆岑淡淡開口。

“奴才隻聽命七殿下,如果沒了性命,也是奴才心甘情願。”元柱說的直接,並沒耽誤太多,“七殿下讓奴才轉告娘娘,娘娘有什

麼要做的事情,奴才自當盡力完成。”

末了,元柱安靜了下,才繼續說道:“七殿下還說,現在外麵局勢不穩定,讓娘娘稍安勿躁,不要著急有任何勤作。”

而後,元柱就不再開口,就隻是這麼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穆岑。

穆岑沉了沉,並沒遲疑:“既然如此,幫我把一個東西,交給宮內的陳大人。”

“哪個陳大人。”元柱小心的問著。

“陳銘大人。”穆岑看向了元柱。

元柱快速的想了一陣,而後才說道:“是軍機虛的陳銘大人嗎?”

“正是。”穆岑沒否認。

軍機虛是宮內極為重要的部門,隻聽令於皇上一人,任何人的命令,軍機虛都可以視若無睹,但是軍機虛裏也是分著三六九等

陳銘並不是軍機虛的高官,隻是一個最普通的官員。

但是這就足夠了。

穆岑不用去管自己要做的事,陳銘如何虛理,但是穆岑知道,陳銘一定會想辦法虛理,豁出性命都會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

陳銘和龍邵雲私交甚好,就算是整個陳家和龍家都是世交,但是這樣的關係,卻沒人知道,穆岑能知道,是上一世,穆岑見到

了龍邵雲和陳銘來往,龍邵雲向來寡淡,不和宮內的人有任何聯絡,既然能和陳銘來往,那就應該是值得信任的人。

穆岑在再賭。

不僅僅是賭眼前的元柱,也賭陳銘。

而後,穆岑回過神,從腰間掏出一枚令牌,上麵有龍家的徽章,而後遞給了元柱:“幫我把這個交給陳大人。”

“奴才需要轉告陳大人什麼嗎?”元柱應聲。

穆岑搖頭:“無需。陳大人看見了自然會明白。”

元柱也沒多問:“奴才這就去辦,娘娘等奴才訊息,奴才明日的這個時候,定會回來回覆娘娘。如果奴纔沒能回來的話,那麼娘

娘也請放心,娘娘委托奴才辦的事情,奴才也一定會完成。”

元柱把話一字一句說的清楚。

穆岑抱拳:“多謝。”

“娘娘言重了。”元柱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