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邵雲沒再說話,就這麼站著。
“就連他手裏的影衛都全部撒了出去,以防萬一。這意味著什麼,如果失敗,他的上再沒任何力量,他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修複
自身的損傷,而那些力量,是他培養了十年。十年裏,變數太多了。”
高騫說完,就不再開口。
龍邵雲很久,看著高騫淡淡開口:“我知道了。”
高騫頷首示意,沒再多言。
他今日在這裏,能和龍邵雲說這些,不僅僅是要告訴龍邵雲,李時淵和穆岑之間,是任何人都走不進去的,最重要的,是想讓
龍邵雲站在李時淵的這邊。
將來的逼宮之路,很長。
長到沒人能知道明日會是如何!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兩人安靜的站著,很久,久到天空又開始飄落雪花,兩人才朝著屋內走去。而村落裏,看起來平靜無比,可這樣的平靜,卻是
暴風雨前的平靜。
……
——
彼時——
宮內。
黑色的布簾仍然掛在宮內的每個位置,封宮七日,不過也纔過去了四日。
曲華裳卻寸步不離的守著李時澈,就連休息都在李時澈的宮中,而沒回到自己的凰清宮。
李時澈也始終麵不改色的坐在位置上,但是並沒和曲華裳交談,也好似不介意曲華裳在自己的宮中。
明明是母子,關係卻顯得再冷漠不過。
“你——”曲華裳看見李時澈就不自覺的來氣,“澈兒,你到底在想什麼!你看不清形勢嗎?如今皇上已經登基,你是皇上的親
弟弟,你不應該去對皇上敬忠嗎?現在你看看你自己,到底都在做些什麼事!”
曲華裳站起身,就這麼在李時澈的麵前訓斥著。
李時澈仍然沉默的看著手中的書卷,想的卻都不是曲華裳的話。
曲華裳見李時澈不開口:“你可知道,如果你還這樣下去,最終的結果會是什麼。你是母後的親生兒子,母後不可能對你不聞不
問,但是皇上惱怒起來,母後也無能為力。畢竟這個大周是皇上說了算,而非是母後。”
曲華裳氣的來回走勤,就這麼看著李時澈。
李時澈這才掀了掀眼皮,淡漠的看向了曲華裳:“母後,您在兒臣這裏呆了很長的時間,還是回凰清宮吧。”
“你……”曲華裳一口血抑鬱在胸口,怎麼都沒能掙腕出來。
而李時澈的態度卻沒發生任何變化,就這麼不冷不熱的坐著,好像任何事情都和自己沒任何關係一樣。
曲華裳微微閉眼:“本宮告訴你,皇上沒虛理完任何事之前,本宮不會從你這裏離開,會看著你,不會讓你再做出任何事情!”
“好。”李時澈仍然淡淡的。
曲華裳總覺得李時澈要做什麼,但是卻又始終想不出來,而李時澈的寢宮早就已經被李時元重兵把守,他根本不可能從這裏離
開。
所以現在——
曲華裳沉了沉,逼著自己寬心。
而李時澈卻已經站起身:“兒臣有些乏了,要去休息了,母後還請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