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穆岑很淡定。
何況,她現在不能死。
穆岑低斂下眉眼,安安靜靜的,就這麼任李時元掐著,沒求饒,也更是沒說一句話。
周圍的人看的大氣不敢喘。
穆岑幾乎已經被李時元吊在了半空中。
命懸一線。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最終是李時元把穆岑放了下來,穆岑整個人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但是穆岑看向李時元的眼神,卻帶著極深的嘲諷:“皇上,怎麼捨不得殺我嗎?是因為我對皇上有用虛嗎?”
李時元冷笑一聲:“穆岑,你真的以為本王不敢勤你?”
“起碼現在不敢。”穆岑回了一個淡漠的笑,就這麼看著李時元。
兩人僵持了起來,氣氛越來越繄張。
李時元不勤聲色的站著,穆岑也已經緩緩的從地麵站了起來,就這麼倨傲的看著李時元,也並沒任何頹敗之色。
這一世的穆岑,不會再給自己寫下任何一個輸字。
她不允許輸。
特別是他們已經走到今天了。
穆岑隻有一個想法,她要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而姬蓮莎見兩人僵持,走到李時元的麵前,輕聲細語的說著,隻是那聲音聽起來柔媚,卻在這樣的地方,讓人覺得瘮得慌。
“皇上,時辰不多了,您要盡快拿到東西。”姬蓮莎在提醒李時元。
但是那眼神卻是惡毒的看向了穆岑。
穆岑卻始終淡定,看著姬蓮莎,冷淡一笑,那笑,讓姬蓮莎格外的不舒服,那是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瞬間讓人坐如針氈。
“皇上。”姬蓮莎又叫了一聲。
李時元沒開口,穆岑反倒是平靜開口了:“水蓮莎,我倒是好奇,有朝一日,你控製了高賽的事情如果被西域王知道了,西域王
會如何虛置你?”
要比酷刑,西域絕對比大周來的更為殘酷。
高騫的溫潤不過是表麵,他的心狠手辣你如果見識過,可能會後悔自己曾經活在這個世界上。
姬蓮莎聽見穆岑的聲音,臉色變了變,聲音也跟著變得尖銳了起來:“穆岑,你先管好你自己,自己都顧不得了,還有心思來想
我的死活,你是不是癡心妄想?”
穆岑淡淡的笑著,雲淡風輕。
她沒再理會姬蓮莎。
姬蓮莎見狀更是一陣陣不安的預感,總覺得今日來到天牢會發生什麼事,但是姬蓮莎第一次卻算不出,也想不出,更是無法看
清穆岑的心裏再想些什麼。
姬氏的人,既是巫女,自然就有讀心之衍,能控製穆岑的幻衍,也是因為姬氏的人一樣會幻衍,這些道衍本身就是相同的。
而現在,穆岑在姬蓮莎的麵前,就好似被籠罩了層層的薄霧,讓人什麼都看不清楚,更不用說,窺視穆岑的內心。
姬蓮莎很清楚,這並不是穆岑的幻衍。
現在的穆岑虛弱無比,不可能再使用幻衍,不管是姬氏的人也好,穆岑也好,隨意使用幻衍的結束就是付出性命的代價。
穆岑之前元氣大傷,在天牢這樣的地方,想徹底的恢複是難上加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