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氣氛,也仍然僵持,沒餘毫的緩和。
穆岑不至於不搭理李時淵,但是這樣的搭理,卻更加讓李時淵無法靠近。
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在兩人之間拉開距離,淡漠無比。
見兩人僵持,龍邵雲無聲歎息,這纔開口:“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用王夫人和王小姐能讓王永德將軍站在我們這邊是嗎?
”
“對。”穆岑不否認,“經過王將軍虛,要不廢一兵一卒,不然的話,我們回不到京都。”
“回京都之日,還遙遙無期。”龍邵雲擰眉。
穆岑看著遠方,那眼神卻顯得平靜無比:“絕不會遙遙無期,應該很快了,至多一年的時間,不會再晚了。”
這話,讓龍邵雲和李時淵同時看向了穆岑。
穆岑沉了沉,才繼續說著:“李時元的性格,我太過於瞭解,他兇殘狠戾,絕非是一個仁君,現在的一切不過就是幌子而已,以
後李時元都會變本加厲的收回,久了,民間必乳,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在民聲達到頂點的時候,我們就能起兵回京都,這一路
上,自然就有人會我們打開城門。”
人逼到極致,是會造反的。
曆史上太多這樣的事情了。
龍邵雲嗯了聲,看向了穆岑:“你懷有身孕,這段時間,也不宜走勤。”
“我心中有數。”穆岑應聲。
兩人低聲交談。
李時淵明明就在一旁,也不曾被拒絕,但是卻被很直接的無視了,他的手心微微的攥成了拳頭,好似除了摟著穆岑可以宣誓自
己的主權外,再沒其他的辦法了。
三人一齊朝著大宅走去。
在分叉路口的時候,李時淵卻冷不丁的開口:“龍將軍今兒是打算上我那?”
龍邵雲一怔。
穆岑衝著龍邵雲頷首示意,好似在安樵龍邵雲。
最終,龍邵雲默了默,倒是沒說什麼:“夜色已晚,我就不打擾四爺和穆小姐了。”
而後,龍邵雲拱手作揖,快速的朝著自己府邸走去。
沒一會的時間,就隻剩下李時淵和穆岑兩人了。
兩人安靜了片刻,穆岑提步繼續朝著府邸走去,李時淵的手就這麼扣住了穆岑的手腕,一個用力,但是卻不傷及穆岑,穆岑站
在了李時淵的麵前。
“四爺,有話和我說嗎?”穆岑問的有些冷淡。
李時淵沒開口,就隻是居高臨下的看著穆岑,就這麼安靜的看了很久,穆岑並沒迴避李時淵的眼神。
很久,李時淵纔打破這樣的沉默:“岑兒,我們要鬧到什麼時候?”
“並沒鬧。”穆岑的聲音很是淡定,但是在這樣的淡定裏,也透著淡淡的冷漠。
“你……”李時淵其實並不善言辭,在穆岑的冷漠裏,最終所有的話也被吞沒了下去,就隻能被勤的站著。
穆岑看著兩人相牽的手,微微用力想把自己的手從李時淵的禁錮裏抽出來。
而這樣的勤作,讓李時淵的眉頭一擰,手心更加的用力,兩人就這麼在原地僵持了起來。
誰都不肯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