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姬娘看向了穆岑,但很快她搖頭,“但是大小姐,您現在懷有身孕,這個方式是萬萬不可行的,容易傷及您腹中的

孩子,也會殃及到您的性命的。”

所以,這也是一條死路。

“若是岑兒留在這裏呢?”李時淵的眸光一沉,看向了姬娘。

姬娘被李時淵問的一愣,很快就明白過來,她安靜的看向了穆岑,穆岑也在瞬間明白了李時淵的意思。

如果因為距離遠,姬蓮莎不能輕易的覺察到他們的具澧位置。

那麼隻要穆岑一直留在這裏,那麼姬蓮莎就覺察不到,而李時淵他們入京,確確實實也是一個牽製李時元最好的方式。

穆岑沒說話。

姬娘緩緩開口:“現在討論這個為時還早,先到那一天再做定奪都來得及。”說著,姬娘安靜了片刻,“畢竟,這麼長的時間內,

什麼事都能發生,很多事也可能都不在我們的控製之中。”

李時淵嗯了聲,倒是沒說什麼。

穆岑一直坐在軟塌上若有所思。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行離開。”姬娘福了福身,而後就從容退了出去。

屋內,很快就剩下穆岑和李時淵。

似乎隻要是他們兩人存在,那個氣氛就會莫名變得繄繃了起來。

穆岑不想和李時淵有任何的爭執,她安靜的開口:“我累了,想休息了,四爺若沒事的話,就請回吧。”

李時淵沒走。

穆岑也沒管。

之前他們也是如此,穆岑很清楚趕不走李時淵,那就隻能選擇沉默,她幹脆躺下身,就這麼靠著牆,完全沒理會李時淵的意思

李時淵就這麼安靜的陪在穆岑的邊上。

他看著穆岑的背影,眉眼裏的愧疚和自責更是沉重。李時淵很清楚,穆岑身上的蠱毒是怎麼來的。

若不是因為自己,穆岑也不需要冒這樣的風險。

許久,李時淵無聲的歎息,就這麼陪著穆岑躺在軟塌上,輕輕的把穆岑擁入懷中,再看著穆岑隆起的小腹,不免有些百感交集

那種複雜的情緒一下下的湧上心頭,最終換來的是一陣陣死寂一般的沉默。

“岑兒,是我對不起你。“許久,李時淵的聲音低沉的在屋內揚起,每一個字都說的格外的清晰。

穆岑沒說話,仍然靠著牆,就好似已經睡著了。

李時淵並不介意,繼續說著:“我一定會想法設法除去你身上的蠱毒。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日,我要你留在這裏,我不想讓你再冒

任何一餘的風險。”

這是李時淵的真心話。

穆岑是被李時淵拖累的。

若不然,以穆岑的能力,不可能走到現在,就算是在宮中,也是遊刃有餘,所以李時淵絕對不可能把穆岑再拖下水。

就算他死,他也要穆岑安然無恙的活著。

“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不想看見我腹中的孩兒,所以要我留在這裏?”穆岑忽然開口,冷淡的問著李時淵。

李時淵被穆岑問的一怔,安靜了片刻,並沒馬上回答穆岑的問題。

“四爺也回答不上來了嗎?”穆岑嗤笑一聲,帶著些許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