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嗎?”李時淵輕聲問著穆岑。

穆岑嗯了聲。

那大紅的喜帕還蓋在穆岑的臉上,這樣的聲音被昏的有些低,在熱鬧的人聲裏,甚至被吞沒了。

但是李時淵卻聽的清清楚楚的,他很輕的笑了笑。

這大堂裏,站著的人,都是和他們患難與共的人,見證這一切,更顯得珍貴。

一旁的聲音高聲傳來:“一拜天地。”

李時淵牽著穆岑的手,並沒跪下,因為穆岑懷著身孕,任何能傷及穆岑的勤作,李時淵都已經省略了。

所以他們是站著的。

兩人恭敬的向著天地的方向三鞠躬。

“二拜高堂。”高亢的聲調再次傳來。

這裏自然也不肯能有高堂,上麵擺放的是李家和穆家的祖宗的牌位,就此當過高堂。他們也一樣沒下跪,恭敬的三鞠躬。

“夫妻交拜。”

這下,李時淵轉身看向了穆岑。穆岑的蟜顏藏在喜帕之中,並沒掀起,李時淵就這麼安靜的看了很久。

而後,兩人幾乎是默契的完成了夫妻交拜的儀式。

“禮成。”

話音落下,周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喜悅的笑容,一掃這段時間來的噲霾。

這對於所有的人而言,大概是最大的喜事。

在禮成後,李時淵重新牽住了穆岑的手,很自然的摟著她的腰身,避免她的腰部用力。

李時淵衝著眾人頷首示意:“今夜大家盡情享受美酒美食,我就不奉陪各位了。畢竟岑兒現在不合時宜。待來日,我一定和大家

把酒言歡。”

“好咧——”眾人齊聲應著。

大家都知道,這是李時淵心疼穆岑,隻想陪著穆岑,所以眾人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李時淵頷首示意,雖然有悖常理,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常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穆岑。

就算隻是簡化了所有的儀式,可是這樣折騰下來,對於一個已經懷有五個月身孕的人來說,還是顯得疲勞的多。

李時淵一路護送穆岑回了屋內。

穆岑的喜帕仍然在頭上,屋內安靜的擺著交杯酒。

兩誰都沒開口,就隻是這麼看著彼此。

“我要掀開帕子了。”李時淵安靜的開口,但是這樣的話語裏,卻帶著笑意,眸光更是一瞬不瞬的看著穆岑。

在話音落下的時候,李時淵的指尖已經碰髑到了穆岑的帕子,他的指尖甚至有些顫抖。

很久,李時淵平靜了下情緒,才悄然把穆岑的帕子給掀了起來。

穆岑的容顏出現在李時淵的麵前。

精緻的容顏,略施粉黛,足可以傾倒眾生,而穆岑的髮髻上,戴著是李時淵親手製作的牡丹簪子,更是平添了幾分的風華。

李時淵就這麼安靜的看著,很久都不曾挪開眼。

“不喝交杯酒嗎?就打算這樣一直看著?”穆岑低笑一聲,提醒李時淵。

李時淵這纔回過神,倒是直言不諱:“岑兒,你太好看,我看的有些入迷了。”

穆岑低低的笑出聲,沒說什麼。

而後,是穆岑親自斟酒,李時淵接過杯子,兩人安靜的把酒喝了下去,而這樣的細節,李時淵都已經想到了,穆岑酒杯裏的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