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人被穆岑一問,愣住了,一時半會找不到回答的話。

這些邊陲的部落,讀書並不多,一身蠻力,所以被穆岑這麼冷不丁一問,反而沒了話語。

瘟疫是從這府邸蔓延開的,他們是怎麼知道的?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一傳十,十傳百,最終人人就這麼認定了。

“好,既然不是你們,你們為什麼要終日不出門!”對方冷靜下來後,繼續質問穆岑。

“外麵如此不安定,我豈能讓府邸的人去冒這樣的風險。瘟疫是什麼,你們難道不清楚嗎?”穆岑冷靜反擊,“就好比現在,在這

樣的情況下,你們確定你們之中沒有有問題的嗎?不怕互相傳染嗎?”

眾人:“……”

原本還叫囂的眾人,一下子就分散開來,大家看著彼此都帶著揣測和不安,那種猜忌就變得明顯起來。

原本還在齊心討伐穆岑的人,現在變成了窩裏鬥。

畢竟沒人敢冒這樣的風險。

而他們確實也是組合起來的,對對方並不是知根知底。

“所以,就連你們都不知道,就可以這麼篤定這個事的源頭是在我們府上,是不是太過於武斷了?”穆岑的態度倒是平靜,“難道

就不怕是有心之人牽著你們的鼻子走,隔岸觀火,再漁翁得利嗎?”

這話,讓幾個部落的人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瘟疫發生的太快,更是讓他們恐慌不已,這些事,他們從來都沒想過,隻想第一時間扼殺源頭。

所以才這麼直接來了。

而穆岑的話,讓他們完全不知所措起來。

穆岑見狀,知道時機差不多了,朝前走了一步,李時淵下意識的拉住了穆岑的手,穆岑回頭,安靜的看著李時淵,平靜的搖了

搖頭。

而容九也一下子變得警惕了起來,立刻就跟在穆岑的身後,生怕出現任何的差池。

誰都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但這件事,我能虛理。”穆岑安靜的開口。

“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部落的人根本不信穆岑的話。

瘟疫在邊陲,其實一直都有發生,隻是大規模的事情,他們很少遇見了,因為在源頭,他們就會用最殘忍的方式虛理掉。

所以,穆岑的話,他們根本不信。

在他們看來,瘟疫是無法虛理的。

“就憑我府邸的人安然無恙。也憑現在的情況。如果不虛理的話,你們是要準備家破人亡嗎?遇見這樣的事情,不管是誰,家裏

出現一個,那麼牽連的就可能是無數的人都要被滅門。”

穆岑看著在場的人,眸光變得銳利了起來:“何況,大周皇帝虎視眈眈,你們不清楚嗎?你們如果陸續被滅門,就算瘟疫這件事

結束了,大周皇帝得到訊息,舉兵進攻,你們有多少的勝算?”

“……”

“那時候的你們,不過就是一盤散沙,就算你們聯合起來,都不可能是大周的對手。大周的新皇殘忍無比,你們的結果不會比現

在好多少。”

穆岑的每一個字,都殘忍無比的落在對方的心口,這下,大家沒了反應,之前激烈的態度也跟著緩和了下來,竟然就這麼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