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寺走後,穆岑才從柴房走出。
她看著玲瓏:“準備好草藥,把柴房仔仔細細的熏過,這期間,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柴房。得到我允許後,纔可以。”
“是。”玲瓏應聲。
而後穆岑才朝著柴房外走去。
李時淵和李時澈要靠近的時候,穆岑的腳步停了下來:“不要靠近我,我回去換一身衣服,泡個澡。”
“出了何事。”李時淵問。
穆岑倒是沒瞞著:“瘟疫的一個人,恐怕不是死去的方廚子,而是柴房裏的這些老鼠。府邸裏是沒這麼老鼠的,顯然是有人專程
帶了進來,是想製造這一場的混乳。”
穆岑說得直接。
“是誰?”李時淵擰眉,口氣也跟著淩厲了起來。
“回去再說。”穆岑並沒在這裏繼續談下去。
李時淵頷首示意。
很快,李時淵和李時澈,就這麼跟著穆岑,兩人間隔了一條長廊,彼此都沒靠近,而李時淵已經命奴才們準備好泡澡的東西,
穆岑在外等著,一直到奴才們準備好,穆岑才朝著屋內走去。
屋內靜悄悄的。
李時澈和李時淵相視一眼,李時澈開了口:“這人留不得。”
要知道,不管是什麼情況下,府邸內若是出現這麼心思險惡的人,下一次就還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任何人都容不下這樣的人。
“恐怕難。”李時淵平靜開口。
這話讓李時澈微微側目:“四哥,這話怎講?”
“如果這個人是可以勤的話,那麼岑兒就沒必要到現在都不曾開口,就證明,這個人勤不了。”李時淵對穆岑是瞭解的。
和穆岑認識這麼久來,穆岑的心狠手辣,李時淵一直都清楚。
這樣的人,穆岑從來不會留。
恐怕還無需等到他們,穆岑就已經收拾幹淨了。
但如今,穆岑卻連人名都沒說出來,這大概就有穆岑的思量了,而這個府邸內,能讓穆岑有這樣思量的人並不多。
李時淵的心中或多或少也有了想法。
李時澈倒是也跟著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打破這樣的沉默。
一直到穆岑泡好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從屋內走出來,李時淵和李時澈纔看向了穆岑。
“岑兒。”
“四嫂。”
兩人同時叫著,穆岑沒說話,緩緩的走著,李時淵很快上前,就這麼扶住了穆岑,雙手摟在穆岑的腰側,避免她腰部受力,越
是現在,穆岑越顯得辛苦的多。
有些事,穆岑沒說,不代表李時淵覺察不出來。
那種心疼和愧疚,顯而易見。
穆岑沒拒絕李時淵,安靜了下:“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你也想到了是不是。”
“是。”李時淵應聲。
兩人相視一眼,眼中有著絕對的默契。
反倒是李時澈被弄的一臉莫名:“四哥,四嫂,你們在說什麼?”
在李時澈問出口的時候,穆岑才淡淡開口解釋:“造成這場瘟疫的人是王蓉兒。這是我在柴房撿到的碎布,顯然是被木材拉扯下
來的,急忙離開,並沒發現。這塊布是王蓉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