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穆岑從頭到尾裏,就沒打算讓李時淵下去,而是打算自己親自下去。

在穆岑看來,取玉璽這件事更是藏著諸多的風險,而李時淵不能出任何的意外,她和李時淵比起來,勝率更大一些。

穆岑也在賭,賭容妃不會袖手旁觀。

容妃既然能讓自己上來,那麼她下去的話,容妃也會有所辦法。

“孤注一擲。”穆岑鎮定的開口,:“先前的玉璽已經給了我們這樣的預示,如果連孤注一擲都做不到的話,那麼回京之路必然也

是充滿艱險的。”

穆岑說的直接。

她的眼神更是一瞬不瞬的,完全沒從李時淵的身上挪開分毫。

穆岑已經把自己的態度表明的極為清楚了。

李時淵看著穆岑:“你……”

“你關不住我的。”穆岑淡淡開口,“我想做的事情,也必然會做。而我們也沒選擇的權利了,不是嗎?”

這話,讓李時淵一怔。

他的眼神變得複雜了起來,說不出這樣的情緒是為什麼。

就好似被穆岑一步步逼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但是卻又深知穆岑說的他無法反駁。

確確實實管不住穆岑,穆岑要做的事情,從認識穆岑到現在,她從來就聽話過,再多的風險,她也會勇往直前,也是因為這份

韌勁,穆岑能走到現在。

“岑兒……”李時淵最終無奈的歎息。

穆岑看著李時淵,知道李時淵妥協了。

她主勤走上前,摟住了李時淵的腰身:“我們沒退路了。隻能這麼走下去。不管前麵是什麼,總歸是要去試試看的,也許就有契

機了呢。如果玉璽真的在邊陲,為什麼這麼多年沒任何反應。大概也是因為你現在的想法一樣,覺得懸崖下麵,不可能再有任

何東西。”

“……”

“而我是從懸崖走上來的。”穆岑繼續說著,“就證明,這地方,必然有路。事到如今,我們總要試試,我會小心再小心。”

“……”

她就這麼貼著李時淵的胸口,安靜了片刻:“你看,我拽著穆戰天一起下去,不是也或者回來了嗎?懸崖下有高手,能救我一次

又豈能袖手旁觀第二次呢?如果真的是命中註定的,我也怪不得任何人。”

穆岑把自己的想法說的清清楚楚的,看著李時淵的眼神很是專注:“就像你,能死裏逃生,也是命中註定。”

“岑兒,我……”

“是你的,一定就是你的。所以,我們試試看。”

穆岑話音落下,蔥白的手搭在了李時淵的胸口,兩人的眸光碰撞在一起,李時淵的書摟住了穆岑的腰身,輕輕把她擁入了懷中

“相信我,不會有事。”穆岑給了李時淵保證。

李時淵沒說話。

穆岑也沒逼著李時淵說什麼,她知道,這人能同意,已經是這人可以做的最大的讓步了。

“不管去還是不去,一切都等你出了月再說。”李時淵很久,才淡淡開口。

“好。”穆岑應聲。

什麼時間都等了,也不差這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