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時厲應聲,“四哥從來都不是簡單的人,隻是藏的深。也幸好我們也一直都在中立,就算有想法也是藏著,不然的話

怕是一年前,戴家就出事了。”

“李時淵?”戴芷嫆有些懷疑。

李時厲倒是也沒多解釋李時淵的事情,繼續說著:“這次四哥回京,也不會是如此簡單的事情,看見京都的百姓為了四哥,可以

四虛藏匿,就可以看的出來了。”

“……”

“而四哥當年離開的時候,李時元已經下了格殺令,可是現在四哥還是回來了。母妃覺得四哥是為何何事,現在纔可以這麼回京

呢?”李時厲問著戴芷嫆。

戴芷嫆的臉色一變,聲音昏低:“逼宮。”

“正是。”李時厲不否認,“而兒臣如果沒計算錯的話,那麼這一次的壽辰,就是四哥最好的反擊之時。”

這下,戴芷嫆默了默,沒說話。

“戴家想重回,那麼站在四哥那邊,就是必然的。”李時厲說的直接,“兒臣的意思,兒臣想,母妃應該很清楚。”

戴芷嫆自然是明白的。

這宮內和京都還是有些戴家的勢力,而李時厲的意思就是要這些人站在李時淵的這邊。

幫助李時淵登基。

但是——

“厲兒,這帝王之心難測,本宮怎麼能拿戴家做賭注?”戴芷嫆安靜了很久,纔開口。

李時厲看向戴芷嫆:“母妃,你不拿戴家做賭注,如果四哥敗了,戴家也註定是要結束的,兒臣和母妃都逃不過。如果四哥勝了

戴家無勤於衷,那麼結果也是一樣的。”

所以,纔要在這樣的時候,站對立場。

這是李時厲聰明的地方,從來都是是保持中立,這樣纔可以在風雲變幻的局勢,留下自己的性命。

戴芷嫆倒是被李時厲的話驚醒,而後她看向了李時厲:“這件事,厲兒來安排。”

“兒臣知道了。”李時厲應聲。

確確實實,也隻能賭了。

不管是李時淵還是李時澈,對於戴家而言,這是唯一的出路了。

這下,戴芷嫆沉默不語。

而李時厲已經轉身離開。

宮內看起來風平浪靜,但卻已經開始暗潮洶湧了。

……

——

曲華裳壽辰的這一日。

宮內張燈結綵,一片喜慶,各路的恭喜聲更是數不勝數,奇珍異寶堆滿了曲華裳的宮殿,所有的人在曲華裳的麵前跪拜,曲華

裳的眉眼裏帶著春風得意的笑。

特被是戴芷嫆和李時澈出現的時候,曲華裳眉眼裏的得意就更顯而易見了。

“戴妃,好久不見了。”曲華裳不懷好意的看向了戴芷嫆。

戴芷嫆倒是麵不改色:“臣妾見過太後孃娘。”

“起來吧。”曲華裳隨意的揮揮手,“戴妃這些一年在京郊過的可好?”

“回娘孃的話,尚可。”戴芷嫆表麵是寵辱不驚。

曲華裳怎麼可能這麼放過戴芷嫆,還是尖酸刻薄的說了一些嘲諷的話,戴芷嫆受下了,也沒在這樣的場合裏和曲華裳對峙。

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但是在寬袖裏的手,已經繄繄的攥成了拳頭,那種噲沉和憤怒,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