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後的時候,穆洪遠是站在李時元的這邊,一直到現在,所有的人都已經被清算了,唯獨穆洪遠還在這裏。

這樣的結果,穆洪遠不認為是好事,那是一種淩遲。

偏偏,李時元就這麼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並沒對穆洪遠做出任何的宣判。

而後,程得柱的聲音傳來:“退朝。”

李時淵站起身,朝著黛龍殿後走去,眾臣跪在地上:“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直到李時淵的身影消失,眾臣這才站起身。

在他們站起身的瞬間,禁衛軍已經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了穆洪遠的麵前,眾人更是嚇的一句話不敢說。

“你們要做什麼?”穆洪遠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禁衛軍麵無表情極為的公式化:“請穆大人隨屬下來。”

這話聽起來是恭敬,但是卻帶著脅迫,更是不給穆洪遠任何反抗的機會,禁衛軍已經靠近了穆洪遠,強迫穆洪遠跟著他們走。

要知道,宮內的禁衛軍全都是歸穆戰驍管的,如果真的隻是客氣的話,那絕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顯然並不是這樣。

眾臣也不敢開口,就隻能這麼看著。

“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穆洪遠聲音傳來,“穆戰驍還是我的兒子,我要見穆戰驍。”

但是不管穆洪遠怎麼說,禁衛軍都始終淡定:“請穆大人跟屬下走,皇上和穆大人自然會來見穆大人的。”

這一次說完,禁衛軍就不再給穆洪遠任何反抗的機會,直接架著穆洪遠離開了。

大殿內恢複了一片安靜。

眾臣大氣不敢喘,就隻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穆洪遠被禁衛軍帶走,一直到走遠了,大家才低著頭,快速的走出了黛龍殿。

而李時淵登基,封宮三日,要到後日他們才能離開皇宮。

在這皇宮之中,大臣們也是人心惶惶,生怕指不定有一天,這刀子就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的,更是不敢多言,和不相幹的人說一句話。

言多必失。

……

——

李時淵下了黛龍殿,就在屏風後看見了穆岑,穆岑安靜的站著,玲瓏在一旁陪著。

看見李時淵來的時候,穆岑衝著李時淵笑著:“臣妾參見皇上。”

“無需多禮。”李時淵快步走向穆岑,親自把穆岑扶了起來。

穆岑眉眼裏仍然是帶著盈盈的笑意,李時淵低頭,就這麼用手指颳了一下穆岑的鼻尖:“笑什麼?”

穆岑搖頭:“沒什麼,就隻是有些感慨而已。”

李時淵倒沒說什麼,他擁著穆岑朝著黛書房走去,這三天,李時淵會忙的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等我忙完這幾日後,就著手安排大婚的事情。”李時淵一邊走一邊說,“內務府的大臣都會去你那,你有什麼要求,就和他們說

他們會照你的吩咐辦。”

“我並沒什麼要求。”穆岑笑,“這些事,內務府決定就行。”

“好。”李時淵也跟著笑。

很快,兩人走入黛龍殿,穆岑這才繼續說著:”我代我的養父母說聲謝謝,李家多年的冤屈洗淨,就不用這麼遮遮掩掩了。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