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穆岑說的噲沉,眸光更是一瞬不瞬的看向了曲華裳。
曲華裳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是聽見穆岑的話,神誌不清了起來,但是再看著穆岑的時候,好像又有了片刻的清醒。
然後,曲華裳尖叫的笑出聲,再看著穆岑的眼神,卻讓人瘮得慌:“嗬嗬嗬嗬嗬,李家就應該被株連九族,他們活著幹什麼呢?
或者是來氣哀家的嗎?難道要哀家每天看著李家的人蹦躂?李家的人情投意合嗎?”
說著,曲華裳的麵部變得扭曲了起來,餘毫沒任何放軟的意思。
穆岑問眼神微瞇。
在這樣的話語裏,已經漸漸明白了,李時淵就這麼那間的陪在穆岑的邊上,並沒開口。
曲華裳好似陷入了回憶,那種情緒波勤變得明顯起來,又哭又笑的。
“四郎明明是愛我的,為什麼最後卻放棄了我,選擇了那個小賤人,還生了一個小賤種?我可以給四郎天下,可以給李家最好的
前途,但是四郎還是不要我,憑什麼——”
曲華裳的情緒隨著話語,不斷的變化,她陷入了一種瘋魔之中:“他要了我的人,要了我的心,但是卻拋棄我,我曲華裳怎麼能
心甘情願,嗬嗬嗬嗬……”
“……”
“四郎利用了我,還走的理所當然,我怎麼會放過李家。嗬嗬嗬嗬……我會一點點的看著李家滅亡,看著他們痛苦,讓四郎好好
的看著……”
“……”
“他求著我的時候,你不知道我多開心,多年來的夙願都得了滿足。你不知道李家的人被追殺,被株連九族的時候,我在刑場上
冷眼看著,看著李家的人一個個從我麵前人頭落地。”
“……”
“就算是四郎,我也就這麼看著。我問他悔不悔,他和我說他不悔,他愛那個小賤人。你說我怎麼可能放的過那個小賤人呢?我
要他們都下去陪葬,都下去!”
……
曲華裳好似被這些回憶給徹底的逼瘋了。
穆岑在曲華裳的話裏,已經拚湊了出了大概。
四郎是養母李若蘭的生母,原來四郎和曲華裳之間還有這樣的愛恨情仇。而那一件李家的喜服怕是四郎親手給曲華裳。
有些事,開了頭,就沒回首的餘地了。
所以纔會一步步的走到後來的境地。
但是這隻是曲華裳的片麵之詞,已經無從考證了。而在李若蘭那,穆岑卻能知道,他的爹地和孃親一直都很恩愛,一直到李家
出事,他們才家破人亡。
穆岑低斂下眉眼,再看著在麵前瘋癲的曲華裳,並沒因為曲華裳的話而有所勤容:“曲華裳,你以為你的一己之私,就這麼毀了
李家,你憑什麼?”
“憑什麼,憑哀家那時候已經是大周的皇後,哀家有什麼不能做的。”曲華裳大笑出聲。
曲華裳畢竟是在這個帝宮裏,爭鬥了幾十年,還能站到最後的人,在穆岑的話語裏,她忽然就明白了。
“穆岑,你和李家是什麼關係?”曲華裳的眼神微瞇,“所以你知道李家的喜服,所以你才能一點點的擊潰哀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