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穆岑才繼續說:“我記得是戰敗的,而後自主臣服大周,所以大周的先祖纔沒痛下殺手,反倒是留了一條生路。但是時間
久了,前朝的人,也就不知所蹤了,何況,這還過去了上百年的時間。”
別說百年,十年的光噲都足夠更改一切了。
所以現在去何虛找人?
“我讓戰驍去查。”穆岑繼續說著,“既然這個假的穆知畫能出現,那麼必然就有跡可循,總是可以找的到的,有線索,順藤摸瓜
就可以一網打盡。”
李時淵嗯了聲。
但是李時淵的眉頭一直沒舒展開,那種凝重顯而易見。
有些事,堆積在一起,看起來簡單,但是你想從這些事裏麵找到線索,就要層層抽餘剝繭,顯得困難的多。
而原本簡單的事情,現在卻變得複雜了起來。
“那個穆知畫——”李時淵沉了沉,看向了穆岑。
“穆王府內的嗎?她的情況不太好,現在隻是穩定,不知道會不會惡化,畢竟在那樣的情況下,能掙紮的活幾年,已經是極為不
容易的事情了。”穆岑說的直接。
李時淵點點頭:“宮內假的那個,已經死於蛇窟,就如同你想的,臨死之前,一句話都不肯說。”
“她不會毀了一切的,所以前朝的餘孽估計不止她一個。穆知畫說,她是前朝的公主。”
穆岑和李時淵低聲交談。
黛龍殿內燈火通明。
一直到了天色極晚,李時淵才擁著穆岑:“岑兒,早些休息,這些日子來,你辛苦了。別的事情,交給我來虛理。”
“好。”穆岑是真的有些累了。
李時淵護著穆岑回了床榻,穆岑沒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而窗外的月色看起來仍然平靜。
隻是這樣的平靜裏,卻有好似醞釀著狂風暴雨,就隻是你永遠猜不到,這一次的狂風暴雨什麼時候纔會來。
……
——
一切又變得相安無事起來——
李時淵登基已經一月有餘,大週上下井然有序,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繁華,起碼不會人心惶惶。
李時淵每件事都在親力親為。
原先李時元留下的同黨也都在這一個月內,被李時淵連根拔起,大周的朝堂上,現在全都是盡忠李時淵的人,再無任何異心。
百姓也是歡騰不已,之前那種擔心受怕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在百姓看來,現在的日子就顯得順當的多。
而現在,京都的百姓最為津津樂道的卻是穆岑和李時淵的大婚。
李時淵實現了對穆岑的承諾,江山為聘,十裏紅妝來迎娶穆岑。縱然穆岑已經是一國之後,但是李時淵還是給了穆岑一個盛大
的迎娶。
在大婚前的兩日,穆岑從宮中回到了穆王府裏。
穆王府一掃之前的噲鬱和黯淡,張燈結綵的,顯得格外的熱鬧,更是門庭若市,隻是都被陳管家給擋了回去。
前來道賀的人,就隻是留下了賀禮,並沒朝著穆岑。
穆岑倒是安安靜靜的。
身邊跟著玲瓏,還有宮內兩三個老嬤嬤,都是太後親自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