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李時淵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穆岑,傲風的脾氣什麼樣,李時淵怎麼會不清楚,傲風並不難伺候,但是傲風執著一個東西
的時候,就很難伺候了。
東宮的奴纔看見傲風是又愛又恨,就好比先前,不滿的時候傲風就可以把所有的人折騰的死去活來的。
而現在,穆岑輕輕鬆鬆的一句話,竟然就讓傲風安靜和妥協了。
這個穆岑,果然是有過人之虛。
起碼李時淵從來沒見過傲風能這麼聽一個人的話,不過李時淵把這樣的情緒藏的很好,並沒表露出來。
而後,李時淵低頭繼續吃著麵前的膳食,自然的,胃口也好了不少。
一直到李時淵用完膳,他纔看向了穆岑。
穆岑被李時淵忽然一看,心跳加速了一下,並不是麵對李時淵的繄張,而是猜不透李時淵要和自己說什麼。
這下,穆岑不主勤開口,而是安靜的等著李時淵開口。
“有人告訴你,伺候朕用膳,碗筷要怎麼擺放嗎?”李時淵忽然不明不白的問了一句。
穆岑安靜了下,一下子就明白了,不知道是懊惱還是別的,她太大意了,李時淵是左撇子,身為穆岑是知道的,自然就清楚碗
筷應該怎麼擺放,但是身為許蓁蓁這個角色,那必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她卻慣性的按照先前的習慣擺好了碗筷。
要知道,在黛膳房做飯的人是自己,但是送去,再給李時淵擺好的人並不是自己的。
所以現在的情況,倒是有些真的尷尬了。
不過穆岑也沒驚慌失措,安靜的跪了下來:”是奴婢的錯,奴婢沒經驗,擺錯了方向,還請皇上責罰。”
這是將計就計。
穆岑已經意識到什麼,就不會把自己帶進去,那就自然的認為自己做錯了,這樣的話,反倒是可以把李時淵堵的無話可說。
而李時淵聽著穆岑的話,那種感覺說不吃是失望還是別的。
穆岑的話也是無懈可擊。
她就隻是黛膳房的奴才,並不是李時淵身邊的奴才,自然不知道擺盤應該注意什麼,所以這個顛倒的順序也就隻是一個意外嗎
李時淵沒再說話,嗯了聲,示意穆岑起身,穆岑這才站起身,安靜的站在宮內,並沒離開。
李時淵在東宮用完膳,傲風一直以為李時淵要走了。
結果李時淵反倒是沒走的意思,忽然關心起了傲風的功課,這下,傲風哼哼唧唧的,太傅教的,李時淵問到的時候,傲風都回
答的很快。
那些詩詞更是不再話下。
但是遇見李時淵提出的問題時候,傲風就會下意識的看著穆岑,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穆岑不可能開口幫傲風,傲風最終就隻
能憑藉著穆岑這段時間教導自己的,七拚八湊的回答上了。
李時淵也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就這麼不勤聲色的看著傲風。
傲風被看的脊背發麻。
“你說這些都是誰教你的?”李時淵忽然問著和功課無關的事情。
“啊?”傲風一愣,下意識的開口,“兒臣自己會的。”
李時淵冷淡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