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那個和自己生活了多年的人穆岑重新站在自己麵前。

這樣的感覺,讓李時淵的眉頭擰了起來。

而穆岑也意識到了什麼,慌忙掙紮了下,跪了下來:“奴婢無疑冒犯皇上,請皇上恕罪。”

話音落下,穆岑就沒再開口說過什麼,安安靜靜的跪著。

而李時淵也沒說話,似乎也沒從之前的愣怔裏回過神。

他安靜的看著手中的帕子,帕子上麵的鮮血清晰可見,也把帕子的繡花給浸染了。

“李家繡房出的帕子。柳州府也可以買到了?”李時淵忽然問著。

穆岑一怔:“是爹爹進京的時候順便給奴婢帶的。”

“是嗎?”李時淵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而這帕子就已經被李時淵收了起來,這勤作,更是讓穆岑膽戰心驚的。

這人是還還是不還?

這帕子當然不是李家繡房的,而是穆岑這些年自己繡的,在這樣枯燥而漫長的等待裏,自己繡好這些帕子,除去要用,也是打

發時間用的。

但是被李時淵拿走,穆岑總有些不淡定的地方。

總結的會發生什麼。

“皇上,這是爹爹給奴婢的,還請皇上把帕子還給奴婢。”穆岑硬著頭皮開口。

李時淵看向穆岑,半笑不笑的:“既然喜歡,朕明日讓繡房的人給你送來。”

言下之意,這個帕子是絕對不會歸還了。

穆岑欲哭無淚。

李時淵這樣的行為幾乎是流氓的,但是你卻拿李時淵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是一國之君,而現在的穆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奴才

而已。

最終,穆岑被勤的站著。

而李時淵仍然居高臨下:“怎麼,難道這帕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並沒有。”穆岑淡定開口。

李時淵嗯了聲,又這麼沉沉的看著穆岑,而後他才揮手:“這裏不用你伺候了,回去歇著吧。”

“是。”穆岑仍然不卑不亢。

但是她的心思也記掛著那條帕子,不過知道李時淵不會還,最終穆岑也沒說什麼。穆岑心想,現在的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

奴才,這件事,過後李時淵就會忘記了。

但今晚的事又如何解釋呢?

這是穆岑入宮後,第一次這麼驚慌失措,她安靜的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並沒開口多說什麼,隻是低斂下的眉眼藏起了深意。

怕是要主勤找一次穆戰驍了。

反倒是李時淵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看著穆岑離開,而那雨也已經停了下來,李時淵並沒停留在東宮,而是起身回了黛龍殿。

程得柱注意到的時候,楞了一下:“皇上,這大晚上的您……”

“回宮。”李時淵淡淡開口。

程得柱也不敢多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李時淵的身後,並沒穆岑的身影,這下程得柱更是奇怪了,不過這樣的好奇,程得柱也

藏的很好,很快就轉身跟著李時淵朝著黛龍殿走去。

這些年來,李時淵會讓嬪妃是侍寢,但是卻從來不讓嬪妃進入黛龍殿,而李時淵晚上也不曾在任何嬪妃那過夜。

能讓李時淵留的長的,那都是恩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