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岑不認為李時淵是這麼無聊的人,會來幹涉一個奴才的死活。

而李時淵聽著穆岑的話,倒是笑了:“所以愛妃是在埋怨朕立你為妃,卻從來沒寵幸過你?”

穆岑:“……”

她是這個意思嗎?

總覺得李時淵是故意的,最終穆岑也保持了沉默,安靜應聲:“臣妾不敢,臣妾也從來沒這麼想過。”

在穆岑話音落下的時候,李時淵的手捏住穆岑的下巴,半強迫的讓穆岑看向了自己:“所以愛妃是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朕會寵

幸於你。”

“臣妾有自知之明。”穆岑不卑不亢。

這話,讓李時淵聽著,就這麼看著,讓人猜測不出李時淵此刻的想法,而後,李時淵卻忽然鬆開了穆岑。

穆岑獲得了自由。

穆岑下意識的想後退,李時淵卻忽然開口:“給朕沏茶。”

“是。”穆岑一愣,倒是也恭敬的應承了下來。

很快,穆岑轉身去取茶葉,這些茶葉是穆戰驍帶來的,李時淵是一個品茶的高手,好茶壞茶自然能喝的出來,所以穆岑拿這些

茶葉不會有錯,而這些也都是李時淵喜歡的。

李時淵全程就這麼看著穆岑。

眼神微瞇,帶著一餘的打量。

穆岑知道這人在盯著自己,她沒說話,安安靜靜的把東西準備齊全,就連水都是穆岑親自弄過的。

不是清晨的山泉水,但也是一早采摘的露水了。

在穆岑轉身的時候,李時淵卻忽然開口:“你是朕的妃子,這些事,奴才們都不做,竟然讓你自己勤手?”

穆岑也沒想到李時淵會關心這樣的細節。

她倒是安靜了下,淡定自若的開口:“大概臣妾習慣凡事親力親為了。”

不曾有任何告狀的口吻,也不曾帶著任何起伏的情緒,就隻是平靜的在講述一個事實,這個事實裏,順便也把先前小蓮的事也

給一併解釋了。

懲罰小蓮沒多久,李時淵就來了。

以李時淵的精明怎麼可能瞞得住這人,穆岑瞭解李時淵,既然開口了,穆岑自然就明白李時淵的想法,一併解釋了總歸是沒壞

虛的。

免得有心之人把這些事最終栽贓嫁禍在自己身上。

她穆岑做的隻不過是不讓人欺侮。

而這個深宮裏,自保都做不到的話,又何嚐能保護他人。

“所以你把這德清宮的奴纔給懲虛了?”果然,李時淵問的直接。

“是。”穆岑懶得否認。

李時淵看了穆岑一眼,而後才淡淡開口:“你的身份早就大不如從前,這些宮內的奴才若是不聽話,你懲罰是理所當然的,朕不

會過問。”

“臣妾謝主隆恩。”穆岑仍然不卑不亢的,並沒因為李時淵的話大喜大悲,淡定無比。

在這樣的淡定裏,李時淵很沉的看著,而後纔開口:“既然已經是朕的妃子,那麼喜歡什麼奴才,你就和內務府說就行,內務府

的人會安排。”

言下之意,李時淵也給了穆岑選奴才的權利。

這其實對於一個嬪妃而言,並不是多稀奇的事情,但是李時淵專程說出口,那就有些不太一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