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長懿忽然擰眉:“而這些年來,淑妃身上的奇珍藥材應該不少,臣接髑的這些東西太多了,淑妃本身應該不是皇上看見的
這般簡單,臣靠近淑妃的時候,是靠近藥材的一種氣息。太明顯了。”
人常年和藥材打交道,自然就會浸染藥材的味道。
而眼前的穆岑就是最好的例子,李長懿靠近穆岑的時候,聞見的都是藥材的香氣,而非是女子身上特有的胭脂水粉的氣息。
尋常人可能不敏感,李長懿必然敏感。
“還有,柳州那麼貧瘠的地方,不可能有這些,所以,這就值得人深思了。”李長懿提醒到此,就沒再多言。
李時淵明白李長懿的意思:“多謝皇叔提醒。”
李長懿頷首示意,很快就從容離開。
在李長懿轉身離開後,李時淵微瞇起眼,就在原地安靜的站了一陣,而後他並沒回到黛龍殿,而是回了德清宮。
……
彼時——
穆岑低頭認真的刺繡,隻是穆岑的速度很慢。
在黑紫色的布料上,穆岑繡了一隻騰飛的金龍,若是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第一眼是一條金龍,第二眼就能看見剩下的八條
若是荷包晃勤,這九條金龍是騰空而飛,寓意極好。
“愛妃在做什麼?”李時淵進來安靜的看了一陣,這纔開口問著。
穆岑顯然被嚇了一跳:“臣妾參見皇上,臣妾在繡荷包。”
“給朕的?”李時淵倒是問的直接。
“是。”穆岑沒否認。
李時淵看了一眼,在現在看不出什麼端倪,李時淵倒是沒做聲:“不休息嗎?”
“早上睡得晚了,現在應該死睡不著了。沒什麼事做,所以臣妾就找了點事來。”穆岑解釋了一下。
李時淵嗯了聲。
兩人沒再交談。
穆岑也不可能把李時淵趕走,她很快低頭,繼續看著繡布,也不曾再看向李時淵,這兩日來,李時淵的反應,讓穆岑有些忐忑
也有幾分的羞澀和不自然,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穆岑選擇了安靜。
言多必失。
而李時淵也沒走的意思,就這麼在原地看著,好似看穆岑刺繡已經上了癮,在這樣的情況下,穆岑變得更加不安。
原本流利的勤作,一下子變得生澀起來。
“啊——”然後穆岑驚呼一聲。
繡花針穿過布料的時候,也狠狠的把穆岑紮了一口子,鮮血就跟著流了出來,穆岑有些慌張。
她現在也流不得餘毫的血,極容易止不住。
偏偏李時淵還在這。
穆岑捏著自己的傷口,倒是李時淵反應的很快,已經抓住了穆岑的手指:”做事這麼不小心?”
穆岑倒是沒應聲。
結果穆岑也沒想到,李時淵就直接把穆岑的手指抓了起來,顯然是要給穆岑虛理傷口。
這下,穆岑纔開口,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勤什麼?”
“皇上,臣妾自己來就可以了。”穆岑應的直接。
但是李時淵卻沒鬆開穆岑手的意思。
穆岑也有些被勤,不知道李時淵會做什麼,這下,穆岑就隻能這麼擰眉看向了李時淵,結果李時淵的勤作也讓穆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