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時淵的話,穆岑倒是有些防備,不像上一次那樣匆忙,她聯絡了穆戰驍,讓穆戰驍準備了一些自己要用的東西送到德清

宮過來。

穆戰驍來的時候,已經是入夜,他把穆岑要的東西遞給了穆岑。

兩人並沒在愛德清宮內,而是在德清宮外的僻靜角落,隻要再一個轉身,後麵就是冷宮。

“這些東西,你是要做什麼?”穆戰驍不懂醫理,自然也不明白穆岑要拿這些東西做什麼,“是不是身澧又有不適?”

“並不是。”穆岑搖頭,接過東西,安靜了下才解釋,“他要招我侍寢,我不能漏出馬腳。”

穆戰驍瞬間就明白了穆岑要做什麼,點點頭也沒再說,但是他的眉頭擰著,眉眼裏倒是有片刻的複雜。

“但是——”穆戰驍安靜了下,“皇上懷疑了。”

“我知道。”穆岑應聲,“所以纔要做到天衣無縫,穆岑不是虛子,但是許蓁蓁是。”

穆戰驍安靜了下,最終沒說什麼。

這件事,總覺得是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控製的範圍,而現在他們竟然也無路可退,想回到原點又顯得不太可能了。

好像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自己凡事小心點。”穆戰驍應聲,“有事的話,提前和我說。”

“我知道。”穆岑應聲,而後他轉移了話題,“對了,知畫現在如何?”

“你不能去穆王府,知畫隻能維持最初的模樣,而你之前說的年限也差不多快到了,如果再不進行拉皮的話,她的情況大概就隻

能停在現在這樣了。”穆戰驍有些惋惜。

之前的時候,雖然穆岑重病,但是對於穆知畫的事情,畢竟是在宮外,穆岑想親力親為還是可以的,所以穆知畫是一點點的在

恢複,雖然回不到最初的容顏,但是起碼也不會變得嚇人,可以出來見人。

但是隨著穆岑入宮,穆岑無法出宮,也自然無法給穆知畫再進行下一次的植皮,這一年的時間要到,先前的植皮沒了彈性,穆

知畫的容顏就隻能維持現在的模樣。

但是穆知畫也並沒什麼不滿。

因為穆知畫很清楚,自己的命都是撿回來的。

而穆岑聽著穆戰驍的話,安靜了下:“你尋個機會讓知畫入宮。”

“太危險了。”穆戰驍顯然不讚同。

穆岑知道穆戰驍話裏的擔心,她倒是淡定:“先這麼決定,尋個機會讓知畫入宮,低調一點,他不會拒絕的。就算不是明著來,

暗地裏把知畫帶入宮內也是合適的。”

穆戰驍倒是沒馬上答應:“這件事,我自有定奪。”

“如果知畫入宮風險太大的話,我尋個時間出宮。”穆岑說得直接,“用傲風的名義出去,就容易的多了。”

穆戰驍仍然擰眉。

“我會安排好,放心吧。”穆岑安樵著穆戰驍。

穆戰驍最終沒說什麼,而兩人也沒再多聊,很快,穆戰驍就在夜色中匆匆離開。

穆岑轉身回了德清宮內,神不知鬼不覺。

而在兩人離開後,一抹明黃的高大身影纔出現在原地,看著空空如也的宮道,麵色微沉,但是始終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