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不著痕跡的和李時淵告了狀。

李時淵這下臉色瞬間噲沉,而後看向了在場的人:“淑妃是朕的妃子,什麼時候沒經過朕的允許,宮內的人可以肆意的對淑妃進

行私行了?“

“淑妃,你何必在這裏血口噴人。哀傢什麼時候讓人對你用過私刑。”太皇太後怒斥出聲。

穆岑倒是也很無辜,溫婉一笑:“太後孃娘,臣妾並不曾說過這話,這話,是皇上說的。”

言下之意,有本事就對皇上質問,而非是衝著她這樣的人發火。

果不其然,太皇太後的臉色一變,但是卻被穆岑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皇上。”穆岑這纔看向了李時淵,字裏行間倒是態度很好,“太皇太後,何臣相和勳王爺都是明事理的人,自然不會對臣妾做什

麼,還請皇上不用替臣妾擔心,臣妾也就隻是膝蓋骨受了點傷,並無大礙的。”

“淑妃。”李時淵的聲音倒是平緩,“如果今日之事,你能證明自己是無辜的,那麼朕定不會輕饒這些人,如果無法證明,那麼朕

也必然不會放過你。”

“臣妾知道。”穆岑應聲。

李時淵嗯了聲:“說。”

而穆岑這才緩緩開口,也是穆岑進入凰賜宮後,第一次開口解釋和這件事有關係的情況。

“臣妾在德清宮等著太子回來,結果沒想到,熹貴妃娘娘倒是提前來了,臣妾自然不敢攔,加上娘娘懷有身孕,臣妾是小心更小

心,臣妾未曾懷有身孕,也並沒任何經驗,所以也不敢給娘娘準備任何吃的東西。”

穆岑的聲音緩緩的傳來:“娘娘還為此責怪了臣妾,說臣妾待客不周。但臣妾實在是不敢。”

凰賜宮內靜悄悄的,隻有穆岑沙啞的聲音傳來,這樣的聲音,聽的讓人難受不已。

但是穆岑好似不介意,忽然就這麼輕笑一聲,有些自嘲。

再抬頭的時候,她才緩緩開口:“後來是奴才們送了臣妾做好的彩虹玫瑰糕,那是太子殿下喜歡的,但是工序複雜,所以臣妾平

日很少弄,大概半個月纔會給太子殿下做一次。而熹貴妃娘娘直接拿起玫瑰糕就吃了一塊,臣妾也不好組織。”

“……”

“而後,娘娘就出了事,臣妾就被帶到了凰賜宮,說是吃了臣妾的玫瑰糕娘娘才中毒的。”

穆岑的眼神平靜的落在了李時淵的身上:“皇上,這玫瑰糕是給太子準備的,熹貴妃娘娘吃了臣妾的玫瑰糕中毒,導致娘娘小產

了。就算真的是臣妾所為,那臣妾為何要毒害太子?臣妾又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

這些話,穆岑倒是說的直接。

而後,穆岑就不再開口。

李時淵還沒來得及說話,反倒是何元開口:“所以淑妃的意思是,熹貴妃有意栽贓陷害你了?”

穆岑並沒開口。

是不是栽贓陷害,明眼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其實並不需要穆岑多解釋什麼。

“行。”何元冷笑一聲,“既然如此的話,這彩虹玫瑰糕有沒有問題,一測便知。”

李時淵倒是順著何元的話說了下去:“來人,去德清宮,把彩虹玫瑰糕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