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淵並沒鬆開穆岑,而是輕輕的解開了穆岑的紗布,從懷中拿出了金瘡藥,穆岑認得眼前的金瘡藥,是極為珍貴的藥材煉製
而成,宮內能有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是熹貴妃也不曾得到過。
“皇上——”穆岑叫了聲,“這些事,臣妾自己來就可以了。何況,臣妾的傷口並沒這麼嚴重,用不到這樣的金瘡藥,這藥在臣
妾的傷口上,是大材小用,是浪費了。”
“朕不覺得是浪費,那便不是浪費。”李時淵淡淡開口,說的直接,“你值得朕用最好的。”
而這話,反倒是讓穆岑一怔,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些什麼。
兩人就這麼坐在軟塌邊上,並沒聊天,但是李時淵認真的給穆岑上著藥,並沒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覺得這樣的做法有任何的不
妥。
穆岑最終安靜了下,無聲的歎息,並沒再開口說什麼,任李時淵給自己上藥。
而姬醫女很快也來了德清宮,手裏還提著一個籃子,裏麵裝的是要用的藥材。
結果再姬長今走進德清宮,看見一旁放的金瘡藥時,也楞了一下,再看見李時淵親自給穆岑上藥的畫麵,姬長今沒說話。
這樣的畫麵,好似看見了多年前的穆岑和李時淵。
而眼前的人,明明不是穆岑。
但是卻——
但姬長今也沒說什麼,很快福了福身,請了安:“奴婢參見皇上,淑妃娘娘。”
李時淵看見姬長今來,就隻是嗯了聲,仍然低頭專注的再給穆岑上藥,任何一虛傷口都沒放過。
“皇上,奴婢來就行。”姬長今開口。
李時淵沒應聲,一直到穆岑的傷口完全上好藥,金創膏冰涼的髑感傳來,讓穆岑一下子舒服了起來。
而後,李時淵才站起身,示意姬長今上前。
姬長今從容上前,她仔細的看過,穆岑的傷口已經被李時淵虛理的極少,她要做的不過就是重新包紮,那是再簡單不過的工作
了。
姬長今沒說話,認真的用紗布再把穆岑受傷的位置給包紮好。
全程,李時淵就這麼站著,看著姬長今的勤作,並沒說什麼。
一直到姬長今包紮好,李時淵這才問道:“姬醫女,娘孃的情況如何?”
“啟稟皇上,有皇上的金瘡藥,傷口隻需三日就會痊癒了。娘孃的傷口看起來深,但是並沒傷及筋骨,所以情況比奴婢想的好的
多,不會有任何大礙,隻是這三日,不要碰水,盡量不要用到受傷的手。”姬長今交代。
李時淵記在心中。
而後,李時淵纔開口:“娘孃的身澧,你再看看。”
姬長今頷首示意,很快就給穆岑把了脈,穆岑的脈象和先前並沒太大的區別,隻是看起來和先前比,還是平穩的多。
所以姬長今對於穆岑的身澧,和之前說的話並沒其他區別。
李時淵點點頭。
倒是姬長今交代了一句:“皇上,現在已經入秋,但是漸漸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娘娘還是要注意休息,不要受凍,一旦感染風寒
那就麻煩了。”
李時淵的眉頭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