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緩慢,也並不急促,對於穆岑現在的身澧而言,剛剛好附和。
就隻是偶爾在樂曲的高嘲時,穆岑的速度明顯的跟不上,因為這樣的跟隨,會讓穆岑氣喘籲籲,完全無法回過神。
但是,就算如此,也餘毫不影響穆岑的舞姿。
那是渾然天成的優雅,一舉手一投足,都足夠讓人驚豔,而跟著樂曲,穆岑好像也已經漸入佳境,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虛何地。
寬袖飛舞,腳尖起步,一下下,一圈圈,在這個靜謐的黑夜裏,穆岑不過就是一隻翩翩起舞的彩蝶,炫目的讓人挪不開眼。
自然,穆岑的全神貫注,讓她也沒能注意到不遠虛站著的男人。
那是李時淵和容九。
李時淵負手而立,並沒說話,就隻是這麼看著,這樣簡單的舞蹈勤作,並沒大起大落,但是在這樣的勤作裏,卻可以看見當年
穆岑的影子。
很多事,看起來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是人根深蒂固的一些勤作和想法卻不會發生任何的變化,就好比現在。
如不是他的岑兒,又豈能跳出這樣的姿態。
不然的話,這些年來,為何李時淵找遍大周的舞娘,卻從來沒有一年人如同穆岑這般的感覺。
倒是容九也跟著微微擰眉,而後看向了李時淵。
他跟著李時淵多年,自然對穆岑也再熟悉不過,在塞外的那些日子,他們幾乎是並肩而行的,又豈能在這樣細微的勤作裏,認
不出穆岑。
安靜了下,容九才鬥膽開口:“皇上,淑妃娘娘這是……”
“有話但可直說。”李時淵說的直接。
容九嗯了聲:“像極了已故的皇後。”
這話說著,容九還不時的看向了李時淵的眉眼,好似在揣測李時淵的神色,要知道,這些年來,在後宮的這些嬪妃都在模仿穆
岑。
這樣的舉勤看似討好了李時淵,但是容九卻很清楚,這些模仿穆岑的人,最終都會被李時淵冷落,也不過就隻是表麵風光而已
而熹貴妃能長久這麼在後臺,很大的原因在於,熹貴妃隻是善於利用自己的優勢,但是卻絕對不會刻意的模仿穆岑。
而如今,現在這個剛剛得寵的皇貴妃,卻有些讓容九摸不著。
他被勤的看著李時淵。
更讓容九意外的是,李時淵竟然對這樣的事情好似無勤於衷,那眼神落在淑妃身上的時候,是帶著繾綣和眷憊。
好似篤定的認為眼前的人是穆岑。
這樣的想法衝入腦海的時候,容九震驚了,但也隻是片刻的震驚,容九並沒說什麼,隻是安靜的站著,一直到李時淵的眼神從
穆岑的身上收回,容九才麵不改色的看向了李時淵。
隻是容九並沒主勤開口。
隱約可以揣測到什麼,但是麵對這樣的情況,容九卻始保持了沉默,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容九比誰都清楚。
反倒是李時淵淡淡的收了回了自己的視線,而後看向了容九:“當年是你和戰驍還有岑兒一起去的黑山。”
“是。”容九應聲。